“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你。”蓝潮生忽然开口。
“那时候你刚进围场,正是好睡的时候,真想跟你有什么,就跟玩一样,但考虑到你的职业生涯正是成长的时候,我还是心慈手软了,现在我回来,你也是冠军了,为什么不能做点成年人该做的。”
“你的世界冠军我给的,你的车我造的,你是我培养的,我不睡,等着别人给我骗走吗?”
蓝潮生还觉得自己养大的人,不听他的话,他失望难过。
拉斐尔:“……”
他跟他的领队,什么时候已经发展成这种关系了,他们之间的恩情,培养之情,是能用情-欲衡量的吗?
蓝潮生在想什么。
“温莎,你冷静一下吧。”拉斐尔道,“我们之间不可能有那种关系的,这是乱来。”
说完,拉斐尔就想走。
比赛之前,他不想再接触这种东西了。
但蓝潮生一句话让他脚步顿在原地。
“拉斐尔,你没梦见过我吗?”
声音传来,拉斐尔脚步一顿,整个人定在原地。
蓝潮生离开墙壁,猫步轻巧。
都说强者之间的征服才最有趣,最有挑战,摧毁一个强者,看一个强者朝自己臣服,这本身就是一种快感和满足。
蓝潮生拥有顶级的美貌,高智商的大脑,最不安分的因子,放在社会里,就是最顶级的资源。他存在本身,就会掀起争夺。
拉斐尔蓦然想起他在三年前离开阿布扎比那天做的一场梦。
他的领队受孕的猫一样伏在他的身下,颤抖,呼吸痛苦绵长,修长的手指抓着枕头,汗水层层晶莹蓄满整个腰窝。
依眷又痛苦地喊“拉斐尔。”
拉斐尔不知道那究竟是他的梦,才是幻想,还是现实,这个问题困扰了他三年。
蓦然贴近的距离让双方的气息纠缠,蓝潮生身上淡淡的清苦,缠绵里带着若隐若现的距离,让人想到锁在药抽屉里的草药,但离得太近,又好像端坐在神坛上的人被扯了下来。
“文明建立在消除本能之上,这种消除包含压抑和抑制,而首要前提就是强烈的本能不满足,你作为一个完美符合社会要求,风度翩翩、事业有成、名利地位皆无可挑剔的人,你没有深深压抑的东西?”
“你不同意和我试试,无非是因为我是你的领队,这挑战了你的道德观念,乱了车队的纪律,但这恰巧证明你对我有欲望。”
“你在乎冠军,渴望赢,这是你作为一个男人强烈的攻击欲,藏在一场场比赛里,可是性-欲也属于攻击欲,你没有吗?”
“你身边又没有人,那你的欲望去哪里了呢?”
“你觉得你不需要我,其实不过是你在压抑自己的欲望,你就真不想和我试试,感受这种欲望释放出来的那种缤纷与美妙?”
“把你的领队压在身下,征服他,挑战他,就像你挑战阿尔伯特,要世界冠军那样。”
蓝潮生的话带上了撒旦的诱惑,突破了道德界限,勾起人最深层次的欲念,拉斐尔血在热。
蓝潮生蓦然想起三年前阿布扎比之夜,拉斐尔把他尊严彻底捣碎的场景,蓝潮生眼底像是漫了层水色,掺杂了委屈和愤怒,游鱼甩尾,扑通一声,了无踪迹。
“拉斐尔,你没那么贞洁烈女的。”
说完,蓝潮生径直收了视线,迈开长腿,快速走下了楼梯。
*
下午的排位赛紧锣密鼓展开,p房内蓝潮生正在对赛车sf27做最后的调教。
“我对你和纪伯伦的车都做了新调教,你的更加极端一点,但我相信以你的水平能够驾驭,排位赛全力以赴,争取杆位。”
蓝潮生把签完字的文件递给旁边的助理,对助理交代。
“告诉fia主席,我今晚没空,文件放到我办公室,明年的预算我已经核实完毕,可以送交,意大利站结束后,我要重新开放风洞,测试新的前翼,告诉那边,提前准备好。”
他刚刚重新接手法拉利,车队各项工作压在蓝潮生身上,蓝潮生分身乏术,但处理起来条理清晰,游刃有余。
拉斐尔站在蓝潮生身旁,四周全都是直播的摄像机。围场声浪滚滚,dj放着调节氛围的音乐,主看台上是专属于法拉利的红色海洋。
p房内技师忙着调教赛车,所有人都在准备接下来的排位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