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潮生自认清醒理智,这辈子没在感情上花过心思,没有自己勾勾手指,不上钩的人,唯独碰上拉斐尔。
“我不是不要脑子,我是太了解这个人,他……”蓝潮生忽然停下,有些不知道怎么阐述自己,他和拉斐尔共事两年,认识五年,他看得出拉斐尔眼底对他的敬重,自然也知道,这种敬重能够和情-欲相互转化,否则三年前的飞机上,拉斐尔不至于疯成那个样子。
拉斐尔不是能够抵御诱惑,而是要看诱惑他的人是谁。这个人在他在他身上要的……
蓝潮生忽然很想抽支烟。
“算了,”蓝潮生灌下剩下半听红牛道,“我也懒得跟他装什么相敬如宾,大家各凭本事,情场如战场,我不搞定他,我不姓温莎。”
蓝潮生克制了两年,走了三年,发现对拉斐尔的感觉没消失,反而随着时间在心里不短发酵、积压,蓝潮生懒得再忍了,他为拉斐尔着想,谁为他的欲望负责。
怪就怪在,三年前有人下药把他和拉斐尔绑在了一起。
“他不是高冷吗,”蓝潮生十分看得开,“下点药就老实了。”
“操,你行啊,”华沙感叹,“圈里的小gay喜欢你,甚至那些白富美小漂亮都但求跟你一睡,他们知道你已经混到靠下药来得到人的落魄境地了吗?”
华莎知道蓝潮生这把逆风局,但没想到能逆风成这样,别说攻对面高地,现在是蓝潮生先喜欢了人家,那么自己的高地就已经先一步失了守。
“不是,你不是伦敦第一温柔1吗?你还会下药?床品这一块——”华莎意犹未尽拉长了声音。
蓝潮生笑着斜看了眼华莎,觉得这话简直是对他伦敦第一温柔1的不尊重。
“温柔是温柔,手段是手段,况且,这事我只对拉斐尔做,打算做,”蓝潮生强调,“对别人,我们两厢情愿,我拿这一套干什么。特殊时期,特殊手段,我一直很温柔,很有底线的,好吗?”
除了分手的时候。
“好好好,你一直都温柔,我们伊丽莎白,伦敦gay圈梦中情1。”华莎道,“那你这次比赛结束,回伦敦吗?”
“回。”蓝潮生懒懒道,“不过可能只待两天,法拉利事多,要回工厂,还要开会,还要开放风洞测试新前翼,哪哪都是事情,想想就烦得厉害。”
蓝潮生也是个人,是人就有贪嗔痴,就有想偷懒休息,什么事都不干,只想享受的时候。蓝潮生一个大少爷,再怎么自律热爱工作,也得有私生活给他调节。
尤其是f1,每天全球飞,不着家,谁受得了。蓝潮生从接到这个活儿开始,就没喝过一滴酒,沾过一点美色,马上都不知道欲望为何物了,睁眼闭眼,都是法拉利那台“造的惊为天人”的车。
他就是硬抗而已。
毕竟谁喜欢每天吃屎。
唯一的慰藉拉斐尔,还敢给他脸色看,蓝潮生想想就觉得法拉利里就自己最惨。
明明忙前忙后,到头来,最受益的人,竟然还敢对他生气,凶他。
不就说了句想跟他一起睡觉吗,至于么,又不是没睡过,只不过他忘了。
但忘了,不代表不存在,事实是无法抹去的。
蓝潮生素白的脸上神色平静,一副上班上久了,被班味浸透的样。
心事重重。
华莎摇着头啧了声。
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?”
“什么?”蓝潮生问。
“像是一个被上班夺去灵魂的性冷淡,透露着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