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sf27的潜能有多大,你能改到什么程度,你我心知肚明,在阿布扎比之前,我们真的能追回车队第二?”
“你曾经让围场那么多人不好过,你猜多少双眼睛盯着你,准备等你做不到的时候,把你撕碎,还有那些车迷,他们成绩好的时候可以拥护你,你做不到的时候,也可以抛弃你,墙倒众人推的道理,你不懂?”
“所以我很好奇,领队,你是怎么准备在听寅不在的情况下,拿下新加坡站,镇住梅赛德斯的,更好奇,你为什么要回来,替那位法拉利主席站到风口浪尖上,替他承受全世界车迷对他的不满,因为比起三年前,你已经不想再改革法拉利了。”
“这个围场,所有人都有目的,法拉利的主席有目的,我也有目的,而你的目的,到底是什么?”
蓝潮生有一会儿没说话,他同样盯着拉斐尔的眼睛,那双绿色的,大多时候都波澜不惊,却总能洞若观火,一目真相的眼睛。
“拉斐尔,你知道通常用这种眼神看我的人,是想做什么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索吻。”蓝潮生干净利落,却半倚在自动贩售机上没有动。
“我承认,你很聪明,拉斐尔。”
蓝潮生终于拿掉了他那副懒散的面具,从身后的自动贩售机上离开,一步之遥,站到拉斐尔面前。
他生的好看,不怪拉斐尔觉得蓝潮生总在勾引他,而是蓝潮生把注意力放在谁身上,谁就会被他吸引,从而想要和他接触,进而产生身体相吸的生理吸引。
蓝潮生的磁场太强大了。
“一个人做事一定有一个动机,但很可惜,你从一开始就猜错了我的动机,让我回来的人,不是法拉利主席,同样,和我做交易的人,也不是他,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奇,但很可惜的是,你猜错了。”
蓝潮生继续道。
“我不是在泰晤士河上江海寄余生的风流浪子,三年前我输掉了领队,三年后,我要的就不只是领队,不然,我大可以直接回伦敦找个男人嫁了,我回来这里看sf27那辆只该出现在垃圾桶的垃圾做什么,我没有看一头蠢驴在赛场上发癫的癖好。*”
蓝潮生的脸在自动贩售机的灯光下闪着冷白的光,他像是白银利刃,立在新加坡的雨夜,比三年前更加锋利,更加迷人。
“我回来的原因,你会知道的,你太看得起法拉利了,也太小看我了。商人从不做赔本买卖,就像我回围场,想要的——”
蓝潮生看着拉斐尔的脸,有一瞬间,想起了星光破碎的夜晚,他攀在这人肩上,细细的汗珠交融在他们的鬓角,他不断发出压抑、破碎、又不满的船息,他眼底快速闪过什么,像是流星一闪而过,“我想要的,还有你。”
说完,不远处路边,一辆黑色的车停下,蓝潮生仰头快速亲了下拉斐尔的唇,将一枚金沙赌场的筹码拍在拉斐尔身上——
“下次别再买这种廉价的奶给我了,喝完喉咙粘的难受,这是谢款,不用找了。”
拉斐尔甚至来不及说话,转头视线追着蓝潮生,只见有人撑着把黑伞,接住蓝潮生,夜风吹起蓝潮生白色的衬衫外套,斜吹的雨水沾湿蓝潮生的肩头,那人身量修长,接过撑伞人递来的手机,不知道在和谁通越洋电话。
天边惊雷炸响,拉斐尔的唇角沾了血和一种甜腻的草莓牛奶味,他眉心闪了下。
让他的领队回来不是法拉利主席,蓝潮生要的也不是法拉利的领队,强势的人怎么可能会对敌人低头!他的世界没有妥协,只有——
拉斐尔绿色的眼影瞳孔遽然放大!
轰隆!
新加坡大奖赛,正式在蓝潮生的背影中,拉开了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