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绝的是郝仁將支离破碎的信息全联繫在一起。
“蚊子再小也是肉,为什么不是倒四个?”
郝仁笑笑,“那意图就太明显了,况且全倒了也没人用了。”
夏言点点头,取出最后的三百两银票加一串念珠,笑骂道:“你这点家底子在我眼里连蚊子肉都算不上,自己好好保管,在京中我不会给你钱,要用钱自己想办法。”
又道,
“对了,你隨时可离京,我不会拦著你。”
“我不走了。”
“小王八蛋,又不想走了?”
郝仁沉声道:“我太弱了,你能让我变得更强。”
夏言看著郝仁,满满的欣赏,
“弱不要紧,怕的是不知道自己弱。你小子小聪明是有,但有小聪明的人遍地都是,既然想当官,便要学主父偃,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。”
生不能九鼎食!死亦当九鼎烹!
话说到这份上,夏言算是认下了郝仁。
夏言日理万机,没功夫反覆试探郝仁,最多几句问答,便会判定郝仁的生死。
幸运的是,我们的郝师爷过关了!
“我记住了,夏大人。”
“以后叫我老爷,你留在夏府,我要你竖起耳朵听,睁大眼睛看,你只需做好这两件事。”夏言起身,皱眉上下打量郝仁,“瘦成这样,也算是个儿郎?敬生!带他去吃饭,再换身衣服!”
“是,叔父。”夏言嗓门贼大,门外由远及近传来句应声。
夏言起身离开,夏言的侄子夏敬生走进。夏敬生为人亲和,让人不自觉生出亲近之意,
“小友,想在府里吃,还是出去吃?”
“府里吃吧。”郝仁浑身酸疼。
“好嘞,我给你端来。”夏敬生先拿来一套衣服,也是麻布料,上手一摸,比郝仁身上穿著的舒服多了。
没一会儿,夏敬生端来一个托盘,
托盘上有一份小炒豚肉,一碗白的米饭,一壶飘著香的酒。
郝仁在益都县哪吃过这伙食,肚子登时咕嚕嚕直叫,本著不吃白不吃的原则,郝仁猛猛扒饭。
夏敬生也不走,在旁好奇看著郝仁,他头回接触这种人!夏言这侄子比郝仁大上几岁,却比郝仁单纯多了。
郝仁饱腹一顿,吃得无比痛快,见夏敬生不走,问道:“你还有事?”
“哈哈,没事没事,陪你说会话。”
“我累了,想睡会。”
“好吧。”夏敬生略显失望,“小友,睡醒了我再找你。”
郝仁应付两句,没一会儿就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