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有何助力?”
曾铣颇为激动,“若不是有粮食和援军输到,我们绝顶不住韃子!”
王廷相暗想,
是户部的三十万两和陛下的二百五十万两,合计二百八十万两。
“子重哪里的话,辽东府为京城肘腋,打断骨头连著筋,岂能坐视辽东府被攻陷?二百八十万两,砸也能给韃子砸死!”
曾铣眨眨眼,眼中流露迷茫。
夏言在旁观察曾铣,瞧出了不对劲,
在夏言印象中,曾铣是能做事的人。
可曾铣已去辽东府五年之久,夏言也说不准。
毕竟严嵩变了,樊继祖变了,曾铣如何不能变?
王廷相问道:“京中尚且不知到底发生什么,不过上千韃子,怎会攻陷辽东府呢?”
曾铣咬牙道:“我们全被算计了!”
“算计?难道不是因樊继祖和周怡之爭吗?樊继祖坚壁清野,周怡非要开城击敌,这才卖出破绽。”
“您没看樊总兵和周怡的军报吗?”
曾铣忍不住问道。
从方才开始曾铣就觉得不对劲,王廷相说的话,他越听越糊涂。
什么二百八十万两?什么樊继祖和周怡之爭?
见到曾铣的奇怪反应,夏言坐正身子。
曾铣继续道:“樊总兵坚壁清野是在全营上下议定的,当时周怡也在场,谁都不傻,坚壁清野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“那开城门又是怎么回事?”王廷相浑身发凉。
曾铣也懵了,只能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,
“是我们接到了大同求援,说是吉囊起兵五千强攻大同!”
“吉囊?大同?!”
王廷相惊声道。
吉囊和大同,单拎出来一个说,已经够敏感了。
凑在一起说,则更为敏感!
韃子的首领便是吉囊,吉囊和俺答两兄弟驻牧河套,雄视中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