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勛摇摇晃晃,一阵风再大点能给他卷下去。
郭勛:“回稟陛下,老臣只在濠州馆见过这二人一面,夏言非说是我引荐,全是污衊啊!”
郭勛急智不足,还在心中盘算如何甩脱罪名,夏言又拐到另一件事上,
“不仅如此!郭勛在府內著御服,用御器,与前任兵部尚书张瓚以父子相称,我想问郭大人,张瓚乃陛下的臣子,何时变成你儿子了?
张瓚既是你儿子,他蠹空大同的事,你难道浑然不知吗?”
嘉靖脸上阴沉如水,
“夏阁老,你是如何得知他俩以父子相称?”
“臣僭越,去查了刑部案卷。”
嘉靖又看向刑部尚书,“你们刑部审的?”
刑部尚书支吾半天,说不出什么,旁边的右都副御史喻茂坚上前一步,
“回稟陛下,此为三司会审出的结果!”
嘉靖气极反笑:“为何朕不知道?”
喻茂坚早有成算,对答如流,“三司案卷仍在校核,况且郭大人此举无君无父,我们不敢听张瓚的一面之词,又继续追查,昨夜方確定此事。是臣把三司案卷交给夏阁老,请陛下责罚!”
郭勛颤抖嘴唇,张口欲回辩。
职方司主事杨博如弦上发箭,
“臣知张瓚夜夜入翊国公府,此二人关係绝不寻常!”
所有人全像第一次知道郭勛和张瓚的关係。
面部表情唯有惊愕。
若有人把弹劾郭勛的摺子都翻出来,这些罪名证据早被科道官写烂了,但那时参不死郭勛,非要此时、此地、此人!
郭勛向后一倒,被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眼疾手快扶住,不知按下郭勛哪处穴位,郭勛更精神了!
“郭大人小心,別摔了,我扶著您。”
辽东府都指挥僉事曾铣跑上高台,正要报有人狩到一头大熊的喜讯,见气氛不对,闭嘴停在那了。
“张瓚怎成了你儿子?”
郭勛张张嘴,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,“陛下,臣冤枉啊!”
他知道,现在能救他的只有陛下!一如既往!
郭勛捱过多少大风大浪,一路富贵到今天,靠得是他自己吗?难道前头倒下的重臣全没他郭勛聪明吗?
“还有什么,一併说了吧。”嘉靖脸上发红,为太和殿给郭勛赐酒而羞愧。
內宫监牌子高福上前,跪在嘉靖前头,用手捋著嘉靖胸口,嘉靖气才能喘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