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人劝吃饱饭,郝仁唤来高冲,“听到没,应是要出什么大事,粮食的买卖全別做了。”
眨眼间铺子里多出几个大火盆,高冲脸上暖回血色,心情也好了,
“知道了,爷。”
郝仁对高冲颇为不满,
“叫你去招待小公公,你杵在那像个死人什么意思?”
“我,我,”高冲支吾两声,他实属不愿意对阉人赔笑脸,狡辩道,“我什么都没做,什么都没说,又没得罪人。”
郝仁骂道:“蠢东西,什么时候你自己得罪人也知道了?就是不经意的话,不经意的事才得罪人。你是个屁,宫里公公你能得罪起吗?”
高冲觉得委屈。
“我把铺子里的事做好就行了。”
“说两句好话能不能噎死你!把自己当靖节先生了?开铺子就是当孙子的,把腰弯下来!”
高冲听不懂郝师爷的话,只当郝师爷全在训他,自己走到柜檯后揣手生闷气去。
郝师爷跟这榆木脑袋置不起气,提著帐本走了。
。。。。。。
有人更委屈。
户部尚书王杲噎著一口气,提不上来,咽不下去。
“你这代折之法办得不好,今年收上的粮食不足数啊。”
內阁首辅夏言皱眉看摺子。
言语中虽没什么起伏,但在场眾人都听出了责怪。
记得王杲弄出的代折法不?
准许受灾后缴不出粮食的府县,以银子代折。
这法子嘉靖都说好,內阁眾员论都没论一致通过。
眼下又说这代折法不好了?!
议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呢!
其余阁员没有帮王杲说话的。
翟鑾一直是有他没他都行。
甘为霖看笑话还来不及,更不可能帮王杲说话。
还有兵部尚书王廷相,
这人像是痴傻了,现在若有人突然碰一下他,定把他嚇一大跳!
扳倒翊国公郭勛,王廷相终於能如愿清军役,可不过几月功夫,王廷相遭受巨大的折磨,大到被刺杀、下毒不说,小到府內被扔进死狗、泔水更是不计其数,这可是在紫禁城啊!遭刺的还是二品堂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