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婆子吓得腿软,再不敢阻拦。
如冬上前,直接一脚踹开了院门!
谢桑宁这才缓缓步入院子。
院中景致依稀有些旧时模样,但处处透着谢无忧糟糕的审美。
原本清雅的梨树旁搭了俗气的艳红秋千架,墙角堆着些花里胡哨的石子盆景,廊下挂着些桃红色的纱幔。
知道的说这是将军府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怡红院。
谢桑宁眉头一皱,吩咐道:“如春,带人进去,把谢无忧的东西一件不剩给我清出来。小心些,别污了我的地方。”
“是!”如春领命,立刻带着一群训练有素、孔武有力的仆妇冲进了正房。
顿时,屋内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。
谢无忧那些引以为傲的宝贝们,如同垃圾般堆在院子的空地上。
“啧啧,这胭脂,味儿冲得熏人。”一个仆妇捏着鼻子,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扫进簸箕。
“这床帐子颜色真俗气!”
“全是些表面华丽的破烂玩意儿!”
仆妇们一边清理,一边高声点评,声音响亮,字字句句都像鞭子,抽在赶回来的谢无忧心上!
“住手!你们在干什么!给我住手!”
尖叫从院门口传来。
谢无忧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,发髻散乱,显然是得了消息一路赶回来的。
“谢桑宁!”
谢无忧目眦欲裂,指着谢桑宁,浑身都在颤抖:“你这个贱人!强盗!谁准你动我的东西!谁准你进我的院子!滚出去!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去!”
说着便要扑上来。
她在这里住了十年,早就把瑞雪楼当做自己的所有物,得知消息的时候她还在茶楼和姐妹们聊天。
她是知道谢桑宁今日回来的,自己还不以为意,只觉得这贱人命大,但毕竟是从小养在西寒的人,定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,回来也影响不了自己半分。
谁曾想,这土包子一回来便抢自己的院子!
气晕
如秋如夏早有防备,一左一右挡在谢桑宁面前,如夏更是毫不客气地将扑过来的谢无忧推开。
如春冲上去便是两个大嘴巴子!
谢桑宁居高临下地看着摔倒在地的谢无忧。
“你的院子?谢无忧,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疯?还是这将军府的风水不好,专养些不知天高地厚、认不清自己身份的东西?”
她抬眼,目光扫过这熟悉的院落:“这瑞雪楼,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居所,是我谢桑宁出生、长大的地方。”
“十年前,不过是二房趁我年幼、父亲远在边关,行了鸠占鹊巢、欺凌孤女的下作勾当,这才让你这二房女儿厚着脸皮住了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