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早分析过,如今金陵确实没有几个比他弟弟优秀的,考上三甲并不难,至于别的地界的,呵,享受到的资源都不一样,又如何能考得过金陵人?
所以弟弟这次势在必得!
谢桑宁脚步从容地走到一株开得正盛的梅花旁,将其折下,有的时候,她觉得花被折下的那瞬间,才是最芳香四溢的。
她才缓缓侧过头,斜睨着谢无忧:“真正的废物,才会拿别人做底气,显出自己那一丁点可怜的存在感,沾沾自喜,聒噪不休。”
“噗嗤”如夏一个没忍住,笑出了声。
谢无忧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气得浑身发抖,手指哆嗦着指向谢桑宁:“你!你骂谁?!谢桑宁!你还不是仗着大伯的威风才有今天!你有什么资格说我?你的底气难道不是大伯?”
谢桑宁将那支梅花凑近鼻端,深深闻了一下,浓郁的花香瞬间盖住了谢无忧身上的廉价香粉味。
“愚不可及。”
说完这句话,她抬腿便走。
“你站住!谢桑宁!你说清楚!”谢无忧气疯了。
走出一段距离,如夏回头看了一眼那在原地无能狂怒身影,乐不可支:“小姐您瞧瞧,这谢无忧”她想了想,找了个贴切的词儿,“活脱脱就是个给您逗闷子的玩意儿,有这样的对手都不需要怎么动脑呢。”
谢桑宁随手将那支梅花递给如春:
“对手?她也配?”
“所以啊,能在林家眼皮子底下偷摸十年、滴水不漏的,定然不是这头只会吠叫的蠢驴。”
她目光转向一直默默跟随的如冬。
“让你撒出去调查的人,安排妥当了?”
如冬立刻上前半步,福身道:“回小姐的话,已安排一批人去城西调查走访,另一批人去往城西的钱庄。”
“查细些,账目、人证、口供,一样都不能少,当然,若是不配合,也不一定需要活人。”
谢桑宁眸色幽深:“林家那些银子,每一笔都得给我挖出来,沾着谁的手笔,就得让谁吐出来。”
“是!奴婢明白!”
调查进展快得惊人。
不过三日,如冬便带着一身寒气踏入瑞雪楼:“小姐,查着了!”
谢桑宁正对镜描眉,闻言眉笔微顿:“说。”
“咱们的人拿着那块谢无忧的玉佩去了钱庄,那掌柜的滑头,起先咬死了不认识玉佩,只推说客人太多记不清。奴婢想着小姐的吩咐,懒得与他磨牙,便直接绑了他。”
“不过两个时辰,他就全招了!那玉佩是凭证,这些从林家骗来的银两,都被存在了城西一个破旧民宅中,咱们的人去瞧了,民宅住着一户人,瞅着像是一家人。”
“但这宅子属于官家,这户人只是租住,但确实租住了十年之久。”
如冬继续说道:“奴婢想着,既然都找到地方了,那不如将这些银子先带回来,再让小姐做打算。咱们的人摸了进去,用迷香放倒那一家子,果然在灶台下的地窖里找到了暗门!”
她声音压低,带着一丝激动:“好家伙!满满一密室的真金白银!码得整整齐齐!旁边还扔着几本账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