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吧?
他能这么有骨气,能拒绝这种“不良诱惑”?
麻子跟杆子见此,也跟着忍不住好奇,“咋,咋了啊生哥,我嫂子说啥的啥啊?”
陈劲生脸哇哇烫,岂有此理地瞥了尤三妹一眼,“真是不知羞!咋还能没我就睡不着觉了呢,呿!”
尤三妹:“……”
看来她真是有点多虑了。
麻子:“……”
艹!死嘴!非得问,非得问!
陈劲生“很是苦恼”地咂咂嘴,啧啧好几声才“勉为其难”地牵起尤三妹小小的手,
“行吧行吧,哎!就摊上你这么个耗子胆的媳妇儿了,你说能咋办呢?”
“没辙啊!没辙!”
语罢,便转身要往家走,还挺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看来今儿咱哥几个是没缘分聚了,我家这个身体不好,睡不好觉可是大事儿。”
“赶明儿的吧,赶明儿的!”
“走了啊!你们吃得高兴点嗷,别因为我不在就嗨不起来嗷!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见陈家大门在夜色中缓缓关上,又听见喀拉喀拉的上锁声,麻子嘴角抽搐道:“杆子,你觉得他真的不情愿吗?”
杆子摇摇头:“没看出不情愿,我倒觉得他还怪享受的。”
“不过也不赖他,我要有个这么白这么好看的媳妇儿,还缠着我陪她睡觉,那我肯定也哪儿都不去!”
“难道你不会吗?”
杆子发自内心地反问。
麻子痛苦不已地闭上眼,“别再往咱自个儿心里扎刀子了,成不?”
“哎,走吧,钱包不去咱就少点几串,稍微咂摸咂摸味儿就得了。”
“重点是得整几杯白的!今儿要是不把我自己灌迷糊了,我他妈肯定也得睡不着!”
陈劲生一路将尤三妹拉回屋里,陈家别屋的灯都熄了。
他们吃完饭都没回来,自己屋里也没开灯,里头黢黑一片。
只有把着窗户的位置,微凉的月光投进来,洒在地上。
可俩人谁都没觉出凉快,反倒是热得心里发慌、发闷。
然后尤三妹就真有点喘不上气来了。
“劲生……”
她捂着胸口,很吃力地道:“我有点憋得慌。”
“……啥?!”
陈劲生脑子里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瞬间被扫去,着急忙慌道:“赶快赶快,坐炕上去。”
“扇子呢,扇子……”
“啧,你可真是的!这天儿多闷呐,吃完饭非出去做啥?我给你扇扇,你别瞎动弹!”
他拿下墙上挂着的破洞蒲扇,也不敢坐得离尤三妹太近,怕堵着她更不通风了。
“你先缓缓,我给你扇会儿就把窗户开大点去。”
“风扇在俩崽子那屋呢,可大夫说你抵抗力差,要是着凉得比别人都容易生病……”
这会儿工夫尤三妹就已经缓上来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