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哥,我就说这顿不该你请,他昨儿晚上就犯贱,得罪你跟我嫂子了,说好要给你赔罪的!”
“叫他请!必须得叫他请!”
大屁啊一声伸长了脖子,好奇不已,“你、你们昨儿晚上去找生哥的时候看见嫂子了?!”
“嫂子长啥样呀,生哥结婚也没办酒,我也没见过……”
麻子转转眼珠子,声音拖得可长,“诶呦~~你是不知道啊,咱嫂子长得可俊啦,而且不光俊,还可黏糊生哥了~离开他觉都睡不着!”
“要不然昨儿晚上我没请上生哥搓一顿呢?”
杆子道:“是呢是呢,生哥一凶嫂子,嫂子眼圈都红了,看着就跟快哭了似得!”
“那我们能咋整,也不能硬把生哥抢走呀!”
“诶呀呀,要不说咱生哥就是威武呢?把才嫁进门来的新媳妇儿都治得这么服服帖帖的,既怕他、又离不开他。”
“高,真是高!”
他竖起大拇指,充满敬佩地看向陈劲生。
“…呵。”
陈劲生耳根悄然升温,嫌他们小题大做一般咂咂嘴,拽拽地道:“多大点事儿啊,不就管教管教内人么?这点事儿还值当你们拿出来说道说道?”
“别哔哔了,赶紧塞饭。昨儿晚上的事也甭提了,翻篇儿!”
“我陈劲生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么?说了我请就我请,谁都别跟我抢!”
这就惦记找媳妇儿啦?
一听陈劲生实凿地放了话,麻子跟杆子可算是彻底撒开膀子了。
嘴里的都没咽利索,就俩眼冒着精光问生哥能不能再加点羊杂?
陈俊生面上红意愈发明显,从裤兜里摸出那几块钱往桌上一拍,“可这钱造吧!出门着急,就带这些。”
“够了!够了!”麻子咽咽唾沫,抓紧召唤:“老板,再给我们加一块钱羊杂……”
杆子插嘴道:“我再来二两面!”
陈劲生呿了一声,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饿死鬼投胎的呢。”
语罢掏根烟叼上。
怎想衔在唇间吸裹这么一会儿,却觉得咋咂么咋不舒坦,干不次咧的……
恍恍惚惚的这么想着,把烟又给别耳朵上了。
视线逐渐开始变得模糊,他冷不丁地阖了阖眸,脑海中却刹那间闪现尤三妹小却丰润的唇瓣……
不知不觉,脚边已经堆了三四个空荡荡的啤酒瓶子。
陈劲生有些急躁地又抄起一瓶,匆忙启开瓶盖。
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就往下灌,好似着急解渴一般。
大屁见他后脖颈子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烙过似的,终于彻底死了心。
完了,生哥绝对是已经多了!
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,麻子跟杆子先后酒足饭饱,嗝声连天。
老板找来几张毛票,还没挨着桌子就被麻子横空夺去,没羞没臊地念叨着:“生哥都说了,可着这钱全造了么,就这几毛钱,他肯定不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