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是想—”
“你轻点,行吗?”
尤三妹有点怯生生地问。
说一点都不怕肯定是假的。
虽然两个人到现在都没有最后一步,可该做的基本都做过了。
他大概得是个啥能耐,啥力气,她差不多都有了数。
也正是因为有数,才没办法一点都不害怕。
“轻轻轻、轻……”
“嘶!”
陈劲生磕巴几下,猛地咬到舌头。
“噗—”
她被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逗笑。
“……不,不行。”
陈劲生脸跟脖子连在一起烧得赤红,红意甚至蔓延到胸口。
别开脸,不敢再看她。
拳头硬邦邦地攥住,牙关也咬住,像是用尽一切力量与天性做着对抗。
像在跟她说,又像是在给自己讲。
“都还没到复诊的日子呢,那大夫应该得后天来吧?”
“上回换了药,换完具体怎么样还不知道呢,你、你叫我轻……”
“我不知道,我不敢答应你。”
他使劲咽了咽唾沫。
片刻的安静。
须臾,她光裸的脚轻轻落在他手边,脚背上鲜红的小痣蓦然点燃他的眼。
“尤三妹!”
陈劲生用嘶哑的气音吼了她一嗓子,“我、我不跟你开玩笑!我真—”
“!”
他倏然失声。
尤三妹轻轻踩住他手背,“我洗脚了,不脏的。”
语气别样天真。
一秒,两秒过去了。
陈劲生忽然下地,直接扥着后脖领子把背心猛地一把脱掉,撇到炕上。
“我没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