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家里变得脾气很差,也不收拾打扮了,那垫了很厚鞋垫的拖鞋也不穿了。
除非来人……
例如是胡娇来家里找林梅串门时候,李恒还是会打扮,谈吐还是那样斯文,仿若那被城里一家骂得狗血淋头的人不是他。
林梅也憋一肚子火和怨气憋得都要炸了,见他穿双拖鞋蓬头垢面的出来腾一下就爆发了。
一边哭嚎一边尖利着嗓子骂:“外面看你的热闹跟我有啥关系?那不是因为你自己管不住裤腰子搞那些破事吗!呸!还有脸跟我拿架子呢,你快撒泼尿好好照照你自己现在是个啥德行吧!”
“真得亏那女大学生愿意跟你呢,你是不是草包软蛋自己心里有数儿……跟人家上床时候是不是都不敢洗头发呀你,可怕把发胶洗掉让人看见你脑瓜顶头发都快掉没了吧!”
好家伙,这葛招娣跟杨翠莲站门口一听,这给笑得啊,前仰后合。
哐啷哐啷敲着盆,继续作大喇叭状把这精彩的内容即时的就传播出去。
刘丽春在屋里躲半天也是躲不下了,跑到林梅那屋里卷了她的包袱就扔出来—
“滚!!有多远滚多远!你这样害男人的媳妇儿我们家不要了!”
林梅胸廓起伏剧烈,声音更高:“我凭啥要滚?咋的,给你们母子俩腾地方好好恩爱吗?刘丽春,其实你最希望你儿子娶你吧!呕!真恶心!”
“……啥?!这林梅说的是啥意思,刘丽春跟李恒??这娘俩?!”
“不是!不是!”
刘丽春赶紧冲围墙外面喊:“都别听这贱人乱泼脏水,我,我只是比较疼我儿子呀!他爸从小也不爱回家,这,这当妈的跟儿子关系亲近些不是很正常吗?”
“是她林梅心脏!才看谁都脏!”
乡亲们一番激烈讨论后总结为:
“反正这仨人都不是脑瓜正常的玩意儿。”
“也挺好啊,也挺好,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嘛!”
“……”
葛招娣跟杨翠莲你挽着我我挽着你的回去了,商量着晚上做顿好的,给他们家小精豆子好好顺顺气。
结果这刚进家门没看见人呢,再一问陈圆圆,她就垂头丧气的说小叔把小婶儿带走啦。
哎,果然小婶儿最需要的还是小叔啊……
至于尤三妹跟陈劲生去哪儿了呢。
去的就是村外那条很长的道。
道两边都是树,到了傍晚总会有个蹬三轮带着烧烤炉子的大爷。
陈劲生再回屋里的时候,尤三妹忽然跟他说想喝点酒,他先是愣愣然后就笑了,很痞地搓搓鼻子说:“那生哥就带你夜生活一下子去,带你见识见识我以前都去哪儿喝酒啊!”
到了没一会儿就等到大爷了。
从大屁那就听见过,这大爷敬业着呢,天冷也出。
别看天冷,后面厂子里的人出来时候一看那炉子烧得热热的,基本都得忍不住过去蹭蹭热乎气,一蹭,就得吃几串。
尤三妹穿件小花袄,棉花是新棉花,花袄的面儿也不俗气,褐色的底子,上面有很小很小的鹅黄色小花,还是陈劲生上月大降温前在镇上给做的。
陈劲生自己身上的就是件很简单的深灰色,一起做的。
都习惯天冷穿点色儿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