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毫没注意到身侧凌柏愈发黑沉的眼神。
晚上
慕容游洗完澡,抬手嗅着自己身上古怪的香气爬上床,今儿个李忠喜说什么香料,他还只当是西域进贡的玩意儿要收进小私库,谁成想是沐浴的时候用的。
自己一个大男人用这种东西,闻着就难受。
他在凌柏旁边坐下,想了想还是抱着枕头挪远些,怕熏着对方。
慕容游双手交叠在小腹上,躺得像一具规矩的尸体,晚上睡觉都抱不成了,他垮脸道:“这个李忠喜,话也不说清楚,明天朕要罚他三年,唉算了三天的俸禄吧,他也不是有心的。”
凌柏沉默不语,寂静的寝宫在此刻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氛围。
慕容游支起身子,疑惑抬眼道:“你怎么不说话呀凌柏,没我在旁边暖被窝睡不着了吗?其实你如果能接受这股撒料味儿,我立刻滚回来当你的抱枕,但我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块被腌入味的……”
话音未落,凌柏就垂着眼眸凑了过来,和他轻轻一碰。
他难得这么主动,慕容游赶紧抓住机会,心里呐喊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,把小被一掀,衣带一扯,笑着将人按倒说:“连腌肉都亲啊小十七,你哥哥们知道这事吗?”
凌柏神色一下子冷了。
他注视着上方嬉笑着的帝王,一时琢磨不透对方究竟想怎么样。
也许只是觉得自己这个暗卫好玩,新鲜,所以哄到手以后放在心尖上宠一阵子,这会马上要腻了,转念想到宫里还有那么多相同的人,不顾他们是他至亲的兄弟,不顾自己还站在龙椅旁。
是啊,他是皇帝,昨晚可以柔声轻语对自己说话,明天也能宠幸别人,和他们辗转床榻。
可这段日子慕容游又着实对他很好,好到恨不得让自己骑到他头上去,好到把自己捧上天,夸得万般好,甜过蜜薯的情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倒。
好到……他都快不由自主地把心交出去了。
慕容游舔开凌柏的唇瓣,闭眼专心地深吻着身下的人,随着最后一件亵衣的掉落,他的舌头热切地抵住凌柏的舌根勾缠吮吸,轻微分开时发出一些令人耳热的气流声。
凌柏睁着眼,看到慕容游露出欢愉到了极点,甚至有些情迷荡漾的神色。
握住窄腰的手也开始游走起来,用身上的异域香气往他身上不断沾染。
良久,双唇分开,慕容游嘴角一层暧昧的水光,照例骚了一句:“小十七,你好嫩。”
他按捺不住地用脸蹭了蹭凌柏的小腿肚,常年包裹在黑衣中的身材不仅挺拔有致,而且由于职业的特性,很少暴露在阳光之下,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白嫩像刚刚成形的豆腐,无论是视觉还是手感,全都诱人得要命。
下一秒,慕容游精准握住横拍过来捂嘴的手掌,和凌柏十指紧扣在一起,带着他的手在锦被上移到脖侧,牢牢控制住,额头上的青筋疯狂跳动,他沙哑道:“好凶啊宝宝,怎么这么凶?
凌柏对上眼前炙热直白的目光,听着慕容游愈发明显的喘息声,神思却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。
他不知道自己在乱想什么,也许是自己会错了意,白白的误会一场,但即使有万中之一的可能,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