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伏夏偏头,定睛一看,脸色唰地就白了:“固定用的带子?你从哪里拿到,我的座位?”
和尚边叫边说:“对!!”
岑伏夏喊道:“我有一个安全扣没系?!你疯了吗,怎么不早说?!”
边玦从固定的安全约束装置旁伸过去一只手,去抓岑伏夏,问:“怎么了?”
呼呼地风声在他们每个人耳边吹着,跳楼机开始大鹏展翅,岑伏夏也从压肩伸来一只手握住他,声音委屈又绝望,还带着高空旋转颠簸的颤抖:“和尚捡了个东西,好像是我的安全带,呜呜!我是不是要完蛋了,和尚你现在能给我算一卦吗,我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吗?”
人临到害怕时话又多又密,岑伏夏继续叫道:“怎么办啊我还没转正呢,我这辈子还没好好谈过一段恋爱呢,为什么这样对我!我啊啊啊!”
跳楼机开始甩干,上下起伏,岑伏夏吓得魂飞魄散,跳楼机动一下他喊一句救命,抓着边玦的手就好像抓到了微末希望的稻草一样不松开,越抓越紧,乌求索拿着带子一边啊啊啊地大叫,一边嗬嗬嗬地怪笑,除他们之外的人看过来,都以为他精神分裂。
跳楼机下来的时候俩人都不行了,乌求索跪趴在长椅上,笑得快抽过去了。
岑伏夏抱着边玦不松手,边玦之前也不是没抱过他,但那完全不一样,那时气氛正好,岑伏夏又很温柔,现在好像返童了,一头红狼像幼年期小狗似的跳在他怀里发抖。
边玦拍着他的后背,说:“没事了,没事了,和尚吓你的。”
“呜呜五?什么?”
郑江许也在旁边笑,他是硬生生笑出两行泪,说:“我真服了,你们到底在比什么东西啊?”
乌求索:“这就是男人的胜负欲。”
边玦又哄了一会儿,想起上一次出游时岑伏夏很害怕青蛙,也是躲在他身后不知道该怎么办,看起来不是装的,是真的怕,明明长得这么结实,表现出一副天塌了也能顶着的样子,实际上差点被游乐设施吓哭了。
岑伏夏缓过来,第一时间就是找乌求索算账:“好啊你,算计我!甚至还用额外的道具,这公平吗!”
乌求索吐了吐舌头:“有本事你也吓我,但是这招我已经用过了,我就是离地才会晕,我们去开碰碰车。”
岑伏夏转头就向边玦告状:“他欺负我!”
边玦牵着他的手,出于对‘受害者’的同情,谴责乌求索:“好了,你别捉弄他了。”
乌求索先是被岑伏夏扑面而来的茶艺哽了一句,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边玦在这里袒护,眼睛都瞪大两度:“我靠,你向着他那边,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吗,果然有了对象忘了朋友!”
几人嬉笑打闹着往碰碰车的场地走,有分单座双座的,和尚一马当先跳上一辆单座的,势要和岑伏夏不撞不休,结果一回身,看到岑伏夏牵着边玦,语调黏糊糊地:“我们坐一辆好不好,我带你兜风,我不要和乌求索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