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舌头……被硬生生割掉了!
黑暗和寂静中,他看不到任何敌人,只能感受到无边的痛苦和绝望。
紧接着,那只无形的手松开了他的下颌。
他还来不及为这短暂的“解脱”喘息,一股凝聚的的力量,狠狠地踩在了他的双腿之间!
“唔——!!!”
那是超越之前所有痛苦的,足以让人灵魂出窍的极致酷刑。
仿佛整个下半身都被彻底碾碎,剧痛如同海啸般冲上大脑,眼前一片血红,意识在崩溃的边缘疯狂摇摆。
他像一只被钉在墙上的濒死虫子,徒劳地抽搐着,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哀鸣。
失血和剧痛正在迅速带走他的体温和意识。
在彻底陷入昏迷之前,他最后感知到的,只有那弥漫在周围无处不在的冷,以及一种……被凝视着的纯粹的恶意。
他不知道是谁,或者是什么,用这种残忍到极致的方式,将他变成了一个手掌被废、无法言语、甚至失去男性功能的……半残废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林予安回到公寓时,周身还萦绕着一丝尚未完全散去的煞气。
处理掉那个胆敢伤害清清的垃圾,让他心情颇佳,甚至想着要不要跟沈清邀功。
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掐灭了。
清清不会喜欢一个杀人犯在他身边。
清清只要把他当成是最好控制的狗就好。
不用设防,也会依赖他。
这样就好。
他是算准了沈清这个时间已经睡熟了,才偷溜出去的。
他悄无声息地穿过门扉,正准备将那股血腥气彻底收敛,却猛地顿住了。
客厅没有开主灯,只有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温暖的光晕。
沈清就坐在那圈光晕中心的沙发上,身上穿着柔软的家居服,怀里抱着一个抱枕,正静静地看着他。
那双漂亮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,显得格外清亮,也格外……平静。
“去哪儿了?”
沈清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疲惫,没有什么质问的语气,更像是随口一问。
林予安的心脏几不可查地紧了一下。
他没想到沈清会在这儿。
“……随便转转。”他几乎是瞬间就编织了一个谎言,声音维持着一贯的平稳,身影凝实,走到沙发边,“看你睡着,没吵你。”
他仔细观察着沈清的表情,试图从中找出任何怀疑或探究的痕迹。
但沈清只是“哦”了一声,将下巴搁在怀里的抱枕上,眼帘微微垂下,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。
他看起来太累了,累到似乎没有精力去深究林予安这略显突兀的“外出”。
“累了就再去睡会儿。”
林予安在他身边坐下,非常自然地将人连同抱枕一起揽进自己怀里。
沈清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,嘟囔道:
“冷……”
林予安没理会这点微弱的抗议,手臂收得更紧,甚至还像哄慰婴孩一样,抱着他,轻轻地、有节奏地摇晃起来。
这过于幼稚的举动让沈清耳根有点发烫,他别扭地转过头,声音闷闷的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