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弟……哎，是师兄狭隘了。你……你在尘世修行，亦是不易。好自为之，那厉鬼……唉，你好生看顾，莫要让他为祸便是。”
说完，他转身踏上了回山的大巴，背影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。
看着大巴车远去，秦云脸上“壕气”的笑容瞬间垮掉，他捂着胸口，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抽搐。
“我的钱啊——！这是多少？反正很多啊啊啊啊啊！还有今天刷掉的那些……沈老板你他妈还真是深藏不露，啧，一个月五万要少了。”
秦云拖着仿佛被掏空的身体，一步一步挪回了沈清那间豪华的别墅。
一进门，他就像一根被抽掉了骨头的面条，软绵绵地瘫倒在了玄关处，发出一声长长的、饱含血泪的哀嚎：
“沈——老——板——！我——回——来——了——！”
那声音，凄惨得像是被十八只女鬼吸干了阳气。
不过他之前看着也不像阳气充足的。
沈清正被林予安圈在沙发里，一个看文件，一个看沈清。
听到这动静，沈清头都没抬，懒洋洋地问：“搞定了？”
“搞定了……”
秦云有气无力地爬过来，瘫在沙发边的地毯上，仰头看着沈清，眼神里写满了“快问我花了多少钱”、“快安慰我受伤的心灵”。
“嗯。”
沈清只是应了一声，继续翻着手里的纸页。
秦云等了几秒，没等到下文，急了。
他猛地坐直身体，开始掰着手指头，用带着哭腔的声音算账：
“老板！您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！精神上，我承受了背叛师门的愧疚！肉体上，我挨了师兄一记老拳，您看这脸还肿着呢！”
他指着自己的淤青，见沈清没什么反应，立刻切入核心主题：
“最重要的是经济上！我为了展现咱们的‘实力’，带师兄去看了场电影，厅！吃了顿便饭，旋转餐厅！买了点小礼物，国际大牌！最后临走了，为了封口，我还自掏腰包，给了他几万块的‘香火钱’！”
他特意加重了“自掏腰包”和“几万块”这几个字。
“沈老板啊！”秦云捶胸顿足，“那是我存着娶媳妇……啊不，存着买法器的本啊！就这么没了！我的心，好痛啊！”
沈清终于从文件里抬起头，瞥了他一眼，又看了看旁边仿佛事不关己的林予安，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。
虽然花的都是他给的卡，但是看在那几万块钱的面子上。
他拿起手机，随意地操作了几下。
“叮——”
秦云的手机响了。他拿出来一看，差点五体投地喊声爹了。
银行入账短信：+200，000000
“老、老板……这……”
秦云激动得舌头打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