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一股存在感极强的寒意,却开始悄无声息地在密闭的空间里弥漫开来。
沈清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他能感觉到,林予安的视线如同实质,正牢牢地锁在他身上,那目光里翻涌着某种情绪。
一只手,轻轻覆上了他握着方向盘的右手手背。
指尖缓慢地、带着某种暗示意味地摩挲着他的皮肤,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。
“我要专心开车。”
沈清喉结滚动了一下,试图抽回手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。
林予安非但没有松开,反而得寸进尺地俯身过来,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廓,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:
“靠边停车,清清。”
那气息钻进耳朵,带着酥麻的痒意,沈清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抖,车子在空旷的郊外公路上划出一个微小的弧度。
“你疯了?这是在车上!”沈清压低声音警告,耳根却不受控制地开始泛红。
“这里没人。”林予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急切,像是在确认什么,又像是在索取回报。
他的鼻尖蹭过沈清敏感的颈侧,另一只手已经不安分地探向了他衬衫的纽扣。
沈清被他撩拨得呼吸紊乱,他咬着下唇,最终还是在下一个可以临时停车的区域,猛地打方向盘,将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一棵大树的阴影下。
车刚停稳,引擎还未完全熄灭,驾驶座就被猛地放倒。
林予安的身影在狭小的空间内彻底凝实,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,沉重地覆压了上来,将他困在方向盘与自己的怀抱之间。
“林予安……你……”沈清剩余的话语被堵了回去。
林予安的唇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力度,吻上了他。
那不是温柔的缠绵,而是充斥着太多复杂情绪——有对过往阴影被驱散的释然,有对沈清维护他的疯狂触动,更有一种想要将怀中这人彻底揉入自己骨血里的、病态的占有欲。
沈清起初还试图推拒,手抵在他的胸膛,却被人一只手扣住两只手腕,举过头顶。
密闭的车厢内,温度却在诡异地攀升。
车窗上渐渐弥漫起一层薄薄的白雾,将车内暧昧纠缠的身影与外界隔绝。
衣衫凌乱地散落在驾驶座和副驾驶上。沈清仰着头,凸显出脖颈脆弱的弧线,喉结不断滚动,破碎的喘息与呜咽被尽数吞没在另一个吻里。
他很快就渗出眼泪,这样看过去,像一头小鹿。
沈清感觉自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颠簸的小船,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身后的惊涛骇浪。
林予安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,将他牢牢地固定在自己怀里,亲吻流连在他汗湿的后颈和泛红的耳廓,如同最虔诚的信徒,在他耳边用沙哑不堪的声音,一遍遍重复着那个早已刻入灵魂的名字:
“清清……我的清清……”
车窗外是寂静无人的公路,偶尔有车辆飞速驶过,带起一阵短暂的风声。
而车内,是一场无人知晓的抵死缠绵。
苦命打工人秦云是也
沈清最近有个让林予安非常不悦的小习惯——喜欢光着脚在冰凉的地板上跑来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