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他洗不干净。
他自己也知道。
无论怎么用力搓洗,那种被侵犯、被玷污的感觉都如同附骨之疽,牢牢地盘踞在他的灵魂深处。
他也这样觉得吧。
沈清抬起眼,泪光在眼眶里脆弱地打着转,近乎哀求地看着林予安。
他不想被看到,他害怕从林予安眼中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嫌弃或厌恶。
那比任何肉体上的折磨都更让他恐惧。
林予安与他对视着,没有催促,也没有妥协。
那种沉默的压力,比任何强迫都更令人窒息。
最终,是沈清败下阵来。
他颤抖着,自己动手,一颗一颗,解开了睡衣的纽扣。
布料滑落,露出苍白瘦削的身体,以及肩膀上、锁骨处那些尚未完全消退的、暧昧的青紫色痕迹。
他不敢看林予安的表情,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到了脸上,烧得他无地自容。
林予安的目光在他身上的痕迹停留了一瞬,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戾气,但很快又被更浓的怜惜覆盖。
他伸出手,不是去触碰那些伤痕,而是轻轻捧住了沈清滚烫的脸颊,强迫他抬起头。
“看着我,清清。”
沈清被迫迎上他的目光,泪水终于滑落。
“疼吗?”林予安问,指尖轻轻拂过他肩膀上最深的那个牙印。
沈清猛地一颤,摇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。
是疼的,但更多的是恶心。
林予安俯下身,唇瓣如同之前亲吻他的眼泪一样,轻柔地落在那处牙印上。
沈清的身体瞬间绷紧。
然而,林予安的亲吻并没有带来安慰,反而像是一把钥匙,打开了他内心深处那个名为“不配”的盒子。
他觉得林予安的温柔是一种施舍,是对他这副肮脏躯壳的怜悯。
一个疯狂又绝望的念头,如同毒藤般破土而出。
他需要一种更激烈、更疼痛的覆盖。
需要林予安留下更深刻的印记,来抹掉那些污秽的过去。
他猛地抓住林予安的手臂,仰起头,眼神里是一种近乎癫狂的决绝。
他指了指自己另一边干净的肩膀,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:
“林予安……咬我。”
林予安的动作顿住了,他凝视着沈清,眼底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。
“求你……”沈清哽咽着,主动将白皙脆弱的脖颈和肩膀送到他唇边,像献祭的羔羊,“咬这里……”
林予安沉默着,然后,缓缓低下头。
下一秒,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肩膀传来。
林予安真的咬了下去,力道毫不留情,带着一种惩罚与占有并存的狠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