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想吹嘘一番,结果被苹果呛到,猛地咳嗽起来,脸憋得通红。
沈清看着他手忙脚乱找水喝的样子,摇了摇头,递过去一张纸巾。
“谢、谢谢沈老板……”秦云接过纸巾,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还有一次,秦云好奇地问沈清:
“沈老板,您这几天神神秘秘的,是在搞什么大项目吗?是不是要重振沈氏集团?”
他脑子里已经开始上演商战大戏了。
沈清沉默了一下,才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语调回答:
“算是吧。在安排一些……事情。”
秦云眼睛一亮,“是有什么新计划吗?带我一个呗!我给您当保镖兼风水顾问!保证让您生意兴隆,鬼……啊不,是客似云来!”
他差点说漏嘴,赶紧捂住嘴巴,紧张地瞟了一眼旁边仿佛在闭目养神的林予安。
沈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看着秦云那副活宝样子,唇角似乎微微动了一下,像是被逗笑了,但那笑意浅淡而短暂,很快便消散在他过于平静的眼眸中。
而秦云,依旧沉浸在沈清“日渐康复”的喜悦中,他还在为自己蹩脚的玩笑和沈清偶尔流露的“笑意”而沾沾自喜,觉得自己的“陪伴疗法”简直效果卓著。
我都知道
沈清发起了高烧。
这一次来得又急又凶,像是将他这段时间积攒的所有疲惫、压抑和隐忍,都一次性点燃,化作焚身的烈焰。
他意识昏沉,躺在床上,浑身滚烫,苍白的皮肤下透出不正常的红晕,呼吸急促而灼热。
林予安守在他身边,用毛巾一遍遍擦拭他的额头和脖颈,试图驱散那骇人的热度。
他的动作依旧沉稳,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,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暗流。
在又一次更换毛巾时,沈清滚烫的手,无力地抓住了林予安正要抽离的手腕。
那触碰,灼热得几乎烫伤林予安的魂体。
沈清半睁着眼,视线模糊,他看着两人交叠的手——一只滚烫如烙铁,一只冰冷如寒玉。
他烧得糊涂了,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简单而执拗的念头。
“好冰……”他声音嘶哑,带着浓重的鼻音,像抱怨,又像是撒娇,“林予安,你的手……好冰……”
他用力攥紧那只手,仿佛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它,嘴里喃喃着:
“暖和一点……就好了……我们……就能一样了……”
就能一样了。
这句话像一把钥匙,猝不及防地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。
林予安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住了。
沈清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,开始断断续续地说着胡话,时而抱怨身体难受,时而回忆起一些零碎的、似乎甜蜜的过往,时而又陷入被李铭囚禁时的恐惧呓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