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仅如此,后日我也不会躲懒了,跟阿兄一样卯时初而起认真读书。”
李承乾:嗯……嗯?!
几点?
卯时初,这不是五点吗?!
李承乾一口气卡在喉咙间:“后日?”
李泰点点头:“是啊,后日。”
李丽质奇怪李承乾的反应:“大兄从小就聪慧最喜读书,如今已经落下了两个月的课程,太医也说阿兄身子无碍,阿耶说了一应功课就从后日起上。”
李承乾深吸口气:“学什么?”
李泰不解:“《诗》《礼》,总归就是这些东西。”
“具体的安排是什么?”
李泰摸上李承乾的额头:“没发热啊,难不成是阿兄病了两个月病糊涂了?”
“寅时而起复习课业,而后是孔颖达与阿兄评说古事,午后是练五张大字,练完字就是陆德明向阿兄讲解经文子集,最后是每日一份治国策略。”
李承乾两眼一黑,就他这身体,一天学完后想干些别的事情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,不行绝对不行。
更重要的是这排得也太满了吧,他还没做好准备重回高三啊。
李承乾思绪流转,李丽质看着太精明不好骗。
至于李泰,李承乾扶额,总感觉是原主“溺爱”太过,这看着比史书上的“憨”。
啧,李承乾忽而咳嗽几声:“天色不早了,小妹你先回吧。至于小弟躺着陪我会吧。”
李丽质叹气:“我就知道你俩又要睡一起,那我就先走了,大兄好好休息。”
李泰笑吟吟冲李丽质挥手,等看不到人时突然感觉一双手按上他的肩膀。
“你信不信阿兄?”
李泰茫然回首:“信,怎么了?”
李承乾脑子飞速转着,他必须得做出成果才能有资本与李世民谈判。
这跟牛痘不一样,牛痘他能借孙思邈的名头,那曲辕犁呢?
没真的有成果之前,要叫李世民如何相信一个八岁小儿的妄言?
更不用说棉花占城稻了。
他要以曲辕犁为敲门砖,敲开那一丝可能。
李承乾眯眸,轻轻对李泰耳语几句。
武德九年八月十六,养了两个月病的李承乾终于转好已无大碍,开门迎客,只不知何故伤到了嗓子,太医言最好不要见风。
武德九年八月十七,东宫,崇文殿。
李泰神经紧绷地坐于帐帘之后,隔着朦胧的帘子,他的身前是滔滔不绝讲着前隋旧事的孔颖达。
同日,东宫,显德殿。
年轻的新皇李世民放下关于突厥南下的战报,微微后仰身子闭目养神:“突厥南下,按着时间至多三四日抵达武功。”
从武功出发,快马一日便可兵临长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