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久顿了顿,极轻地、几乎是嗫嚅般地开口:“属下是觉得,属下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“胡说什么?”晏迟封皱眉道:“你是为了救本王才受伤,怎么算麻烦。”
他握住时久的手,忽然道:“阿久,本王心悦你。”
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说这种话。
但是这一次,是他真心的。
就在时久昏迷时,他心中思考了很久。
他的慌乱,着急,无不让他确定他对时久的在意。
他抚摸上时久的脸颊,柔声道:“怎么还哭了?”
返程
时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哭。
明明这并不是晏迟封第一次这么说。
“是王爷对属下太好。”
晏迟封哭笑不得:“好在哪?”
他摸了摸时久的头:“好了,你好好休息,过几日咱们就启程回大梁。”
时久点了点头,忽然又拽住晏迟封的衣袖,目光躲闪:“王爷……不查一查……”
“此事不急。”
晏迟封道:“阿久想说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
时久摇了摇头:“没什么。”
他是想问,若是晏迟封真的查出来老燕王的死和迟家有关,那他会怎么做。
但他到底没有勇气问出来。
晏迟封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:“本王不是滥杀无辜之人。”
若真是迟家干的,他也不会针对那些老弱妇孺。
听到他这么说,时久心下一松。
晏迟封无奈:“阿久,本王面前,你不必如此拘束。”
时久长睫微颤,没有言语。
不用拘束吗……
可这二十一年,他从没有一天敢不拘束。
时久在迟府休养了几日,二人便要准备回大梁。
倒不是晏迟封不愿多留几日,是时久急着回去。
“你急着找死?”
听说这个消息,阿玉淡淡道:“怎么?在这待着不舒服?”
“阿玉,你这是干什么?”迟令则皱眉:“好好说话。”
她转头看向一边看戏的某人:“谢苏,你说说她。”
谢苏抱臂:“我可不敢说她。”
她跟阿玉好像对帷帽有什么特殊情结,在家里也不忘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