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寒毒。”晏迟封道:“我都知道了,你是因为当初中了寒毒,才……会如此。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时久矢口否认:“何况当初替你挡那一箭,也非我本意,不过是意外。”
“阿久。”晏迟封忽然叹道:“对不起。”
不待时久说什么,他就道:“我知道我不配让你原谅,我说这些……只是单纯向你道歉。”
他起身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:“只是你再不想看见我,这个也一定要收下。”
时久看过去,红色的盒子中间,躺着圆滚滚的白色药丸,。
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烛火昏暗,他总觉得这药丸的颜色白的有些怪异,好像还带着点红。
他没接,只道:“这是什么?”
晏迟封道:“我中过鸠羽,纯阳之毒,含清说我的血正好能缓解你如今的病症。”
原来是这样吗?
陆铭倒是同他提过,中过鸠羽还活着的人,血液可以治他的寒症。
只是他没想到,原来他寻找许久的人,居然就是晏迟封。
看时久好像不愿收下,晏迟封道:“我的毒本就是靠你才解开的……”
“哦。”时久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他倒是弄明白了。
伸手接过药吃下:“你这算是不想亏欠我了。”
他点了点头:“可以。”
他现在脑袋晕乎乎的,想到什么便说什么:“现在好了,你不亏欠我我也不亏欠你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晏迟封站在原地,没有动。
“你没亏欠我,是我一直亏欠你。”他道:“是我不该将对你父皇的仇恨转嫁在你身上,也是我不该玩弄你的感情。”
是他不信时久当初真的那么爱他。
他的气息拂在时久脸上,带着药味和他身上独有的冷冽,此刻却滚烫灼人。
“只是如今,无论你信还是不信,我都要告诉你,我爱你,爱的是时久,此生此世,我都只会爱你。”
爱?
时久苍白的唇微微翕动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这个字眼在他这里,太过苍白可笑。
“我想歇息了。”时久没再说话,晏迟封大晚上的来他这里一顿深情告白,打的他本就不太清醒的脑袋一个措手不及。
也幸好如今的他有些不清醒。
不然,他应该一开始就只会对晏迟封说一个字。
“滚。”
变故
万众瞩目的三国宴会启动啦!
殿外没有寒风凛冽,飞雪如絮;殿内却是灯火辉煌,暖香馥郁。
毕竟时久亲自指导了一半,保暖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一项。
万幸的是,那日吃了晏迟封的药后,倒是当真没有往常那样畏寒了。
殿中广阔的空间,此刻整齐排列着数百张紫檀木食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