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转校的时候,被人带头排挤欺负,忍耐许久之后,一声不吭,往书包里塞一把榔头背到学校里。
对于那种大人口中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,她很认真,也很较真。
把身上的每一根刺都高高竖着,完全不像向海那样圆滑变通。
一切都很激烈。
她垂死挣扎般把身上的刺全都刺向了时云州。
可身体还是崩溃决堤了。
身体崩溃之后,向箖的情绪也像是随之崩塌。
空气中弥漫着**靡的气味,淡淡的血腥,还有眼泪的咸凉。
向箖的手还紧紧攀着时云州的身体,脸埋在他肩上。
时云州喘息着隐忍沉默下来,看向怀里的人,刚抬起手来,就被挡开。
向箖拼命平复心情,倒也恢复得很快,抬起眼睛,笑着问:“还要吗?是不是让你扫兴了?”
时云州看着她:“确实扫兴。”
毫无留恋,抽身而去。
向箖翻过身。
时云州离开,她纹丝未动,也没有转头去看。
脚步声远去,并未帮忙锁门。
向箖睁着眼睛,像是已经什么情绪都没有。
像一块随意丢弃的脏掉的破布。
好像精疲力竭。
许久之后,从**爬起来。
未敢打量这屋子。
自向海出事,她只回来过两三次。
每次都不敢轻易踏足这间房。
嘱咐孙姨,除了定时清理,这房间里的一切都不要动。
现在却被她弄成这样。
向箖捡起自己的衣服,捡起那块毯子,连向海的被子一起拖走了。
又转身抱起枕头,扯起床单,拖拖拉拉,连丢带捡的全拽到自己房间里。
这里有她的一间房。
她住的不多,但一直给她留着。
锁上房门,扯开被子,去**安安静静躺着。
孙姨和赵叔看到时云州自己走了,知道房子里还有一个人。
上楼来看,试探到向箖房间,敲敲门,向箖没应。
孙姨只问要不要送晚饭过来,向箖用哑掉的嗓子回:“不用。”
一直待到第二天,天还没亮,向箖收拾好房间,像见不得光那样,藏在夜色里匆匆走了。
她这次失眠非常严重。
在向海家里,片刻也没睡着。
回到酒吧以后,竟还是难以入睡。
快傍晚的时候,驱车来到疗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