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目一看,最上面一张是爱马仕的票据。
这是向箖从店里拿的一只价值五十六万的包。
没有伸手往下翻。
看见这些东西,向箖面色也平淡:“这跟工资有什么关系吗?这是我应该花的,但工资是我应该挣的。您应该不会公私混为一谈,用养女人的钱抵工资吧?”
向箖太理直气壮,把时云州给逗乐了。
时云州:“说得不错。不过你觉得自己值这个价吗?”
向箖:“时总如果觉得不值,应该早就阻止我了。”
时云州笑意淡了些,向后靠去:“没有工资。爱做不做。”
向箖:“知道了。”
她心里明白她应该姿态软一点。
但她现在,似乎就像当年那个用石头砸破别人的脑袋,却拒不道歉的小混蛋一样面目可憎。
那一整面的玻璃墙,缓缓降下一排百叶窗来。
百叶窗封闭,诺大的办公室似乎变得更加私密。
时云州看着向箖,像是想从她身上打什么主意。
可他一直没有什么行动,就好像这道食材确实不太好下手。
时云州:“跪下。”
向箖一愣,倏地抬起眼睛,像难以置信她听到了什么。
时云州:“怎么?不会?不会就滚。”
向箖听明白了。
让她跪。
她知道这个“滚”是什么意思。
于是便低下身,像第一次求助时云州那样,卑微地跪在他面前。
外面没有人知道,向箖是在时云州的办公室中跪过了大半个下午。
外面可能都亮起了灯,时云州的办公室渐渐陷入一片昏暗中。
时云州起身,不怎么温柔的把向箖给拽起来。
向箖站不稳,被他强箍在身前。
时云州:“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。你聪明一点,我会让你好过一点。”
咬在耳边,嗓音低沉。
时云州把向箖抱起来,就这么抱着她走出了办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