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晚上,向箖又作为病人家属配合做了其他的检查和实验。
陆行团队主动和她进行了沟通,确定了下一步的治疗方案。
等向箖又来到病房,回到向海身边,已经快到疗养院的熄灯时间。
突然就没什么力气了。
与其说她经历了悲伤,不如说经历了恐惧。
但到该喜悦的时候,她反而一直都很平静。
直到现在,某些东西好像才刚开始悄然释放出来。
其实她并不责怪陆行给她发了那样一条信息,他只是基于向海的安全,做谨慎的考虑。
可能他也没有想到,向箖竟连给他回个电话、确认一下的勇气都没有。
例行查房,看到向箖还在病床前呆坐着,陆行熄了灯,却没有开口撵人。
向箖便像漏网之鱼一般,一直在那里呆坐着。
后来因为体力的原因,走去沙发那里躺下。
心一松,便睡过去。
而坐在监控前的陆行,也站起身,关上灯,走出办公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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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时云州的生日宴依然像往年一样隆重热闹。
因为日子特殊,时家除了时云牧,其他人是不参加这生日宴的。
但拦不住蓝城的富豪名流们愿给面子。
所谓穷奢极欲,彻夜狂欢。
第二天晨起,像整座宅子都累了。
尤若拖着已然笨重的身体,给时云州煮了醒酒汤。
萍妈试试探探的上来叫人,却发现时云州根本不在卧室里。
时云州快上午十一点的时候,才从富春路的房子里醒来。
宿醉后的头痛让他脸上更蒙着一层阴霾,他出卧房,来到茶室,分明屋里屋外,加起来有七八号人,却安静得像是只有他自己一般。
王特:“州哥,董事长上午打电话过来,说让您中午去老宅子吃饭。”
因为时家痛失了一个时云晟,而时云州又要在中秋节晚上大办生日宴,所以时家这几年的中秋团圆饭,都是在第二天的中午吃。
是时家的一大家子。
包括时钧这一家,时钧的兄弟家和妹妹家。
时家老爷子还在世,但有点老糊涂,已经基本上等于是家里的吉祥物了。
时云州:“知道了。”
嘴上是说知道了,但依然慢条斯理泡他的茶。
已经这个时间了,现在就走恐怕都来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