赛车场被向箖拒绝了。
在向箖交给他的“求婚”的题目面前,他像个一无所有的拙笨的乞丐。
越谨慎重视,越踌躇不决。
至今没能从他羞涩的囊中掏出任何像样的东西。
反需要他想求娶的女人施舍馈赠他。
好在时云州也并不是真的毫无准备。
今年的春天早就过去,海棠花早就落了。
窗外的海棠树,还在夏日的尾巴里藏着几颗红彤彤的海棠果。
时云州把向箖抱去她时常用来办公的桌子上,扯掉那块如薄纱一样的布,并把那块布塞进上衣口袋,已经蛰伏许久的蓬勃黑沉的爱欲,如末日乌云般俯罩下来。
到深夜十点多,时云州抱着向箖穿过客厅,走出了房子。
今晚的夜风明显有些凉,时云州已经给向箖穿了外套。
家里的佣人们没想到他们这么晚还出门,看向箖又被时云州抱着,头靠在时云州肩上,似乎没太有精神。
以为向箖又是哪里不舒服,不免有些担心,跟着走出门外,可是又没敢张嘴问。
因为时云州脚步不停,完全没有要吩咐他们的意思。
抱着向箖穿过院子,走到停车的地方。
王特他们也没有提前得到通知,这时候才赶紧跑出来。
时云州拉开副驾的门,把向箖安排进副驾位。
王特:“哥,去哪?”
时云州:“我自己开车,你们跟着吧。”
于是时云州绕过车子坐进驾驶位,而王特他们朝另一辆车走去。
时云州坐进车里的时候,跟向箖相互看了一眼。
时云州又伸出手来,向箖很自觉地把自己的手放上去。
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握了握。
向箖:“。。。。。。走啊。”
她其实并不知道他们去哪,也故意憋着不问。
刚才在房间里,时云州问她是想睡觉还是出去转转。
因为他们两个的亲密行为商量到三天一次,今天虽然提前了一天,但以时云州的一贯行径,他的所谓“睡觉”,肯定不会让人太清净。
但向箖主要在意他说的“出去转转”。
虽然她现在睡觉的生物钟推后了,但从来没有听时云州在晚上提议说出去转转。
向箖便答说:“出去转转。”
于是时云州就给她套上衣服,二话不说把她给抱了出来。
心里感觉时云州的“出去转转”,应该不会很单纯简单。
车子驶上燕回路,这个时间路上的交通已经有点冷清。
时云州也并没说要去哪,也没问向箖要去哪。
他们两个之间渐渐就好像有什么心照不宣着。
他不会要搞什么惊喜?
带她去吃宵夜?
不会是现在要带她去定戒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