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意喜出望外,抬头看去,可走出来的却只有言夏。
她想往屋里走,却被言夏伸臂拦住。
趁着房门还没完全关上,乐意急忙往屋里看去,可屋内光线昏暗,压根没看见楚知言的身影,心里顿时涌上一阵失望。
她敲了敲房门,“殿下,我知道错了。不如你先让我进屋,我当面跟你赔礼道歉?”
不管怎么样,先认错总是对的。
还是没有人开门。
乐意急忙跟上,前往浴房打水的言夏,一脸殷勤地想接过她手里的木盆。
言夏手一躲,没让她碰到。
乐意收回空落落的手,双手合十,“言夏姐姐,我真的知道错了,你就帮我跟殿下求求情吧,拜托拜托了。”
言夏却嗤笑一声,“世子金贵之身,能有什么错?我们这些做下人的,只求世子日后别回头找我们算账就好。”
这话听得乐意摸不着头脑,再追问,言夏就不肯再开口了。最后,只能眼睁睁看着言夏走进了那扇她进不去的房门。
屋内,言夏将乐意在门外求她求情的事禀报给了楚知言。
楚知言正坐在梳妆台前,由言春为她梳理长发,闻言只是轻“嗯”了一声
那便来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乐意。
从这天起,乐意也不出门了,每天都在门口守着。可楚知言像是铁了心要冷落她,一连几天下来,乐意别说跟她说话了,就连她的面都没能见着一次。
午后,阳光透过窗棂洒进书房,乐意趴在窗台上,眼神直直地盯着正房那扇紧闭的房门,轻轻叹了口气:“唉——”
她翻了个身,仰靠在窗台上,望着头顶的房梁,又是一声悠长的长叹。
“世子,您都在这叹了一下午的气了。”乐其站在一旁,实在看不下去了。
乐意眨了眨眼,“胡说什么,我不过就叹了两声而已。”
乐其掰着手指头数,“从晌午您在长公主那又吃了闭门羹回来,到现在,您已经叹了快一百声了。”
“夸张,这也太夸张了。”乐意无力地说道。
乐其:“小的只是心疼您,为了长公主茶饭不思的,可长公主却全然没把世子放在心上。”
乐意:“你懂什么。”
楚知言可是她的目标人物啊。要是两个人的关系一直这样僵持下去,她要怎么样才能帮她登上皇位回家呀。
乐其却不服气:“小的虽还没成亲,但小的喜欢看话本子啊。话本子里都写了,为了心上人茶饭不思就是您这副模样。”
乐意有些意动,虽然不是心上人,但应该都差不多吧。
乐意:“那你看的话本里,有没有说现在的情况应该怎么做?”
乐其凑到她耳边,嘀嘀咕咕说了几句。
乐意听完,有些犹豫:“这样真的行吗?会不会太刻意了?”
乐其:“那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?”
乐意心一横,“行吧,死马当成活马医,试试看,就试试看吧。”
她带着乐其来到正房前,清了清嗓子,故意放大声音喊道:“你说什么?琴韵姑娘请我过去听琴?”
乐其配合着应道:“是啊,世子。琴韵姑娘说您多日没去川春坊了,心里想念得紧,特意遣人来请您过去呢。”
乐意:“琴韵姑娘又温柔,琴弹得又好,我倒也真有些挂念她的,琴声呢。”
小院里寂静无声。
乐意小声对乐其说道:“怎么没动静啊?你这办法到底行不行?”
乐其也有些慌,但还是硬着头皮道:“行,肯定行,再等等。”
就听“吱呀”一声,紧闭着的木门缓缓打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