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糟糕的提问。
虽然王琼玖很疑惑,但这个问题举着号码牌,是被安排在最后的啊。
一憋就憋出个这。
姜德音静了静。
良久,她叹息似的答道:“因为她是,天授道第一人。”
莫名的,王琼玖觉得这样的姜德音有点可怜,话里盛满了苦酒。
痛失挚友?同道殊途?
怎么安慰boss,在线等,挺急的。
用魔法打败魔法吧:“哦哦,那西王母住在哪儿啊?”
“昆仑丘。”
“在哪儿啊?”
“昆仑山。”
“长什么样子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我今年会死吗?”
“会。”
“怎么死?”
“……”
好一场酣畅淋漓的快问快答。
听到这个问题,姜德音转过身,眼睛平静地盯着王琼玖,隐约有几分悲悯,藏在缭绕的白雾后。
这是知道,还是不知道?
王琼玖拧起眉头,细细观察姜德音的微表情,妄图解析出她的真实想法。
“这并不在计划之内。”姜德音并不直接回答,而是换了个话题,“无论是你发现陈姐,还是来这里。”
王琼玖刚想问计划是什么,姜德音却没有给她留下气口,“现在你该考虑的是,还要不要留在天授道。”
语气明明平平淡淡,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。
“走吧。”
依旧是窗明几净的会议室,依旧是固定的三个人。
王琼玖坐在会议室的长桌旁,眼神呆滞,准备随时接收被推过来的合同。
果然,走了一遍一样的流程。
她看着面前的一沓纸,真正思考起了自己该何去何从。
几个月的寿命,这是西王母铜镜给的信息。为什么一面铜镜要兼职生死簿的活儿啊。
死法是什么,她也不知道。是殉职,还是天灾人祸、意外事件。
如果拿走赔偿金补偿金,够过好几个月的快活日子了。
不对,哪里很不对。
王琼玖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这段时间发生的事,首先,她因为光种体质进入天授道,其次,天授道众人都是重生了的长生种,最后,铜镜显示的人员都是天授道的成员。
换句话说,她肯定会死,也肯定会重生?!
王琼玖被自己的推理说服了,她惊恐地拍了拍胸脯,以示安抚。
强有力的证据都在明面上,不由得她不信。
那天授道这些人为什么一遍遍询问她的入职意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