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……”
两人同时开口。喻婉卿夹了一块鲅鱼，示意戚梦先说。
“那个……就是，我是不是刚刚打扰到你们了？”
喻婉卿猛摇头，脸上噌地一下起了两坨红云。解释的时候声音有些不稳：“刚才……哎！我就想跟你解释呢，那是我女朋友咧……”
戚梦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是超级震惊，随即联想到之前和喻婉卿一起吃饭时说过的话——
「上次我和朋友来吃，刚刚好。」
原来这个朋友是女朋友啊……
“你们……”
“我们刚在一起，昨天的事吧……”
喻婉卿解释完闷头吃饭。
在四楼走廊上擦身而过时，戚梦下意识地看了一下粉发的背影，她再次回想了一下，确定自己没有看到粉发后颈上有抑制贴，后颈平坦——粉发是个beta。
似乎从眼睛里看到了戚梦此刻正在思考的问题，喻婉卿点了点头：“她是一个beta。”
“beta好。”戚梦也点头：“没有令人烦恼的易感期。”
喻婉卿握住戚梦的手，眼睛里闪着光：“梦梦你懂我！alpha什么的信息素什么的听着就让人头大，还有什么匹配度，现在都什么年代了，还搞那些东西？第二性别也要完全自由的恋爱！”
“对，易感期前后被信息素影响的alpha最让人头疼了，beta好，不会有突然发疯的时候，我们omega的发热期依靠抑制剂完全完全可以的！有时候ao之间就只是omega在迁就alpha不是吗？”
“梦梦你说的对。”
“最健康的恋爱关系是bb恋，其次就是bo恋了。”
“英雄所见略同！”
如果两个人之间没有茶几的阻隔，喻婉卿要扑到戚梦的怀里了。
风扇的扇叶飞速旋转，将西瓜的清香吹到每个角落，与阳台吹来的带着淡淡月季香的微风一起填满了这个小小的房间。
两人吃饱了，戚梦身体向后倚靠在床边，喻婉卿则靠在贴着动漫海报的墙上。
安静地可以听见楼外街道行人的说话声。
喻婉卿后知后觉地琢磨起戚梦刚才说过的话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，是哪里呢？一句话反刍来反刍去，终于找到了令自己疑惑的地方。
她看着同样被早饭满足了的戚梦，她闭着眼睛，窗外的一缕阳光刚好落在了左眼皮上，眉毛似乎是自己修剪的，靠近眉心的位置缺了一块，齐肩的黑发在那缕阳光下泛出像黑色丝绸一样的光泽。淡粉色的嘴唇上沾着一小片香菜，似乎察觉到了喻婉卿专注的视线，戚梦缓缓睁开了眼，看了一眼时间，阳光照射下浅棕色的眼睛看向喻婉卿。
“梦梦……”
喻婉卿在两人一起吃饭时就开始这么称呼戚梦，戚梦
喻婉卿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播放早上的画面，伴随着方才戚梦的话，她眼睛一亮，终于找到怪异的地方了，喻婉卿抓住戚梦的手，指腹刚好压在了脉搏的跳动上，似乎在为她即将出口的话打着有力节拍。
“梦梦，你的腺体是不是应该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？”
“被你发现了……”
戚梦仔细讲述了自己腺体的状况，喻婉卿听了之后比当事人还要激动，泪花在眼眶里闪烁，黝黑的瞳仁里是感同身受一般的难过。
“对不起梦梦，我不知道原来你的腺体真的有病。”察觉到这句话听起来不甚悦耳，喻婉卿继续解释：“我的意思是——我不是要揭你伤疤，就是……”
“就是什么？”
喻婉卿闻了闻自己的手腕，清风已经将她的信息素味道吹散了许多，此时已经淡地像没存在过，她认真地同戚梦讲解自己是如何观察到腺体有问题的：
“吃完饭我才想起来，出门前忘记喷信息素隔离喷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