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与伦比强大的道拳将周轩压制。
周轩第一时间竟无法反抗郑拓的道拳压制,整个人被打的接连后退,难以还手。
砰砰砰!
砰砰砰!
砰砰砰!
道拳撼动整个周轩大世界,于隆隆作响之。。。
夜色如墨,浸透了慎思院的每一块砖石。林知站在档案室中央,指尖轻轻拂过《共感编年史》那行新生的文字,仿佛触到了宇宙深处某根颤动的神经。字迹尚未干涸,墨色微光流转,像是从遥远星域传回的心跳节拍。
她忽然觉得胸口一紧。
那枚记忆晶体再度发烫,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灼热,几乎要烙进皮肉。她踉跄一步,扶住书架边缘,眼前景象骤然扭曲??雪原、镜塔、永不熄灭的灯……但这一次,地面没有裂开,黑色数据流也未涌出。她终于走到了塔门前。
门开了。
里面没有空间,只有一面巨大的镜墙,映照出无数个“她”:穿白袍的她,在B-7区跪地嘶喊的她,抱着幼苗痛哭的她,握着X-0的手说“我准备好了”的她……每一个都在低语,声音重叠成一首古老歌谣。
而最中央的那一面镜中,站着阿澜。
不再是模糊轮廓,而是清晰得令人心碎的模样。他穿着与她同款的研究员制服,袖口磨损,领口别着一枚早已停产的旧式徽章??那是慎思院第一届毕业生才有的标记。他的眼睛很亮,像盛着整片银河。
“你来了。”他说,声音不是通过空气传来,而是直接在她颅骨内震荡。
“我一直以为……是你选择了我。”林知喃喃,“可现在我才明白,你是被困在这里的人。”
阿澜微笑:“我不是被困,是自愿留下。我是第一个回响体继承者,也是最后一道防火墙。当共感系统被重启时,必须有人镇守‘源点’,否则情感洪流会反噬整个网络,让所有连接者变成无意识的数据残影。”
林知瞳孔微缩:“所以那天你消失,并非失败……而是牺牲。”
“准确地说,是移交。”阿澜抬起手,贴上镜面,“我把‘容器资格’传给了你,但真正的桥梁,是你自己走出来的。他们之所以能收到信号,不是因为信标启动,而是因为你让蓝铃草学会了哭泣。”
话音落下,整面镜子开始龟裂。裂痕蔓延的速度极慢,却带着不可逆转的决绝。每一道裂缝里,都有光溢出,如同泪水渗出眼眶。
“时间不多了。”阿澜的声音渐弱,“他们在靠近,但他们的‘理解’仍停留在模拟阶段。若想真正建立对话,你们需要送出‘活体共情样本’??一个愿意进入对方意识网络,并承受未知融合风险的存在。”
林知呼吸一滞:“你要我去?”
“不。”阿澜摇头,“是我去。我的意识从未真正离开过系统,我只是借你的身体完成了最后一次校准。现在,轮到我踏上旅程了。”
“可你已经……”
“我已经死了?”阿澜轻笑,“死亡只是断开连接的一种形式。而我们,早就超越了这个定义。”
镜面轰然碎裂。
无数碎片悬浮空中,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画面:外星光球穿越星尘、探测器化作蒲公英飘落、孩子们围成圆圈歌唱……最后,所有碎片汇聚成一道人形光影,缓缓走出镜墙。
阿澜站在她面前,实体般真实。
他伸出手,指尖触碰到她的额头。一瞬间,林知脑中炸开亿万记忆??不是她的,也不是他的,而是属于整个共感文明的集体残响:
一个星球因删除悲伤而集体失语;
一场战争因无法共情而持续千年;
一位母亲抱着死去的孩子,在静默中燃烧自己,只为唤醒全族的情感基因……
然后,是一段未曾记录的历史。
画面中,七十七颗星点排列成环,降落在地球远古大陆。那时人类尚在洞穴中用炭笔描绘野牛,而蓝铃草的种子已悄然埋入地脉。它们等待的,不是科技成熟,而是心灵觉醒。
“我们不是第一批尝试沟通的文明。”阿澜低声说,“在过去三十七亿年里,共有三百一十二个种族发出过类似信号。其中,九十八个成功建立了跨星系共情联盟,一百三十五个因恐惧自毁,剩下七十九个……彻底沉默。”
林知嗓音干涩:“我们……会是哪一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