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还没说完，纪南琛的眼神迅速冷了下来，周身的空气冰冷得像是要结冰渣子似的。
那男人赶紧噤了声。
紧张的气氛无声拉锯起来。
而宋知安的脑子，比他们谈话的速度要慢多了。
他愣了一下，还在想刚刚那句话。
啊？这个小猫项圈，是送给他的？？
啊？见家长？
对面秃顶的男人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，一时间冷汗直流。
这时候，身后两个保镖立马出来，将两人以强硬的姿态“请”走了。
纪南琛转头看向青年时，眼里的寒意被完全掩盖了下去，似乎在等着宋知安的问题。
而青年也确实这么做了，“纪先生，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呀？”
毕竟那根看起来就像是项圈的东西，怎么可能是送给他的呢？
再说了，那颗宝石未免太贵重了。
“大概是。”
纪南琛笑了一下，体贴地将披在青年身上已经有些滑下去的外套，往上提了一些。
因为男人在身后，因此宋知安是看不清对方的表情的，他只是觉得男人站在他身后的时间似乎过于久了。
又过了一会儿，纪南琛如同大提琴一样好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。
“小宋老师，你知道刚刚他们是什么关系吗？”
宋知安顿了一下，想想在纪南琛这样的温柔小白花面前，还是不能说得太过直白。
于是，他只说：“大概是情侣？”
其实说这话的时候，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。
秃顶男旁边的男伴，显然要比他年纪小多了，如果不是那双眼睛里过于势利的色彩，说是大学生也有人信。
况且，看着两人彼时的动作，那个秃顶男未免太不尊重自己的男伴了。
因此，说情侣还没那么正确，说是情人或许更贴切。
纪南琛嗯了一声，似乎在思考他的话。
又过了一会儿，男人才开口：“小宋老师，或许知道另一个小众的圈子吗？”
这回轮到宋知安说不知道了。
他偏过头去，想问个真切，转头却发现对方正站在自己的侧后方。
就这么转头的距离，他的耳朵就不知道在对方脸上什么部位蹭了一下。
宋知安几乎是瞬间将头转了回来，连具体碰到的是什么都没搞清楚。
纪南琛明明和他还有一段距离，火热的感觉却比严丝合缝地贴紧，还更迅猛地传过来。
宋知安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带了些轻微的颤抖，但他还是很好奇这个答案。
“是什么？”
纪南琛勾了下唇，望着青年裸露在外的脖颈，手指在虚空里摩挲了两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