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的时候伤口看着还有些狰狞，现在竟然已经愈合，只留一道浅浅的痕迹。
苏长离也知说不动杜山骨，便闭着眼睛调理气息后，准备安心泡澡。
可奈何，杜山骨十分不安分，凑在苏长离身前，仔细盯着他胸口的伤痕看着，看了半晌后，上手抚了抚问道：“疼么？”
“长离，你看看我。”杜山骨喃喃道。
指尖一点一点游移，很是不规矩，杜山骨低沉着嗓音透露出几分诱惑，“长离长离……”杜山骨凑在苏长离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唤着，肌肤滚烫，轻轻一触，便颤栗不已，“长离，睁开眼睛看看我。”
苏长离却是紧紧闭着眼睛，睫毛微颤，像是受惊的小动物，可怜得紧，杜山骨见此，不禁笑了笑，大着胆子吻上那柔软的唇。
一切都成了空白，一切皆化成了虚无，天地之间只剩下彼此，掏空所有的渴求。
“长离，长离……”杜山骨难耐地喘着粗气。
苏长离睁开了眼睛，眼角泛红，好看的凤眼被这抹红延伸至鬓角，更添几分春色，双眼含露又添几分春情。
那柔软的唇瓣，饱受摧残，鲜红欲滴，怎么可以这么美，而这样的美，只有自己能看到，杜山骨半似虔诚半似亵渎地抬手抚上这张脸，细细地摩挲，“长离，我爱你，真的好爱你。”
苏长离微蹙着眉头，有些无可奈何地望着杜山骨。
“可以么？”杜山骨恳求道。
苏长离：“……”
这一次是万分温柔，像是侍奉极其宝贵的心爱之物，一点一点一寸一寸，脖颈喉舌，左侧锁骨那一枚小小的痣，都让杜山骨痴迷不已。
到了心口处，破碎的伤口，让杜山骨心疼到心都要碎了，伸出舌尖似兽一般小心舔舐，“疼么？”杜山骨再次问道。
苏长离艰难地伸手推开杜山骨，“早就不疼了。”
杜山骨却又缠了上去。
这场温泉足足泡了两个时辰，结束后，杜山骨埋在苏长离的颈肩上低低啜泣，一开始苏长离还会拍抚着杜山骨的后背轻声抚慰，最后实在忍不住一脚踹开杜山骨，自己穿好衣服，颤着双腿准备回去。
杜山骨见此，只好忍住情绪，拦腰抱住苏长离。
苏长离粘到床很快便入了睡，杜山骨则拿着执素给的药膏，小心翼翼地在苏长离的心口处抹了抹，忙完后，便侧躺在床上撑着脑袋细细看着苏长离。
似是怎么也看不够一般，看着看着心中再次涌上无尽的心疼。
是天宫太子又如何，是凤凰真身又如何，这满身的伤痕，这其中委屈和痛苦他能与谁说？正是因为无人可说，或者说了也无人在意心怜，所以才会有这般隐忍的性子。
苏长离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，却见杜山骨正眼眶通红地盯着自己，不免笑了笑，无奈道：“说了，不疼不疼了，你怎么还不睡？”
“怎么会不疼呢？”杜山骨道，“刚刚我轻轻咬你一下，你都嚷着疼，何况镜魂，还有身上这么多的伤痕。”
苏长离：“……”
“长离，我要是与你早些相识就好了。”
听杜山骨如此说，苏长离强打起精神起身，认真地望着杜山骨道：“山骨，不论我与你何时相识，该我经历的我都需经历，的确受伤时很疼，疼得受不了，可是我战胜了，这些伤口必然会愈合，我也不会再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