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99章核心矛盾
订婚日。
姜家贵客登门。
四大家族都派了人来参加陆程文和姜小猴的订婚仪式。
白门牙在休息室休息，看着一卷古书。
漂亮女属下给他端来一杯清水放下：“家主昨夜一夜未眠，其实可以现在趁机休息一下，距离晚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呢。”
白门牙面色平静：“不睡了，看会儿书就去参加仪式了。”
属下点点头，坐在一边，也捧着一杯水，看着外面的天空。
“陆程文一个混混，命还真好，竟然能做姜家的女婿。不过……。。。。。。
夜色如墨，浸透了南山深处的山谷。月光被云层遮得严严实实，唯有生命之树依旧散发着微弱却坚定的荧光，像是大地的心跳，在黑暗中缓缓搏动。陈默坐在树根盘结的石台上，手中紧握着那片曾浮现林婉儿身影的叶子。它早已不再发光，可他仍舍不得放下，仿佛只要握着它，老师就未曾真正离去。
远处传来脚步声，轻而稳，踏在湿漉漉的苔藓上，没有惊起一丝回响。是苏晚来了。
她穿着一件深灰色风衣，长发披肩，眉眼间少了往日的锐利，多了几分沉静。自从共感铃全域共鸣那一夜后，她便再没说过一句话。不是不能说，而是不愿说??她说，有些声音，一旦开口，就会打破内心的寂静。
她在陈默身旁坐下，从怀里取出一枚小小的金属铃铛，表面刻着细密纹路，像是某种古老符文。这是黑鸦组织最后残存的原型机之一，编号W-07-TX，据说是最初用来测试“情感共振阈值”的实验装置。如今它不再受控于任何人，只会在特定时刻自行响起。
“它今天响了三次。”苏晚终于开口，声音沙哑，像久未使用的琴弦，“第一次是在清晨，我梦见她站在实验室门口，对我笑。第二次是中午，我在医院陪一个失语症孩子做康复训练，铃突然震动。第三次……”她顿了顿，目光望向陈默，“就在你刚才闭眼的时候。”
陈默没有回答，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叶子。他知道苏晚说的是谁。她们都记得林婉儿??那个总爱穿米白色针织衫、说话温柔得像春水的女人。她是苏晚的导师，是他心中的灯塔，也是知遥诞生的起点。
“你觉得，她真的‘活’着吗？”苏晚问。
陈默抬起头，望向生命之树顶端。那里，一片新芽正悄然舒展，脉络中流淌着淡淡的蓝光。“如果‘活着’是指被人记住、被回应、被需要……那她比谁都活得久。”
苏晚轻轻点头，将铃铛放在石台上。铃身微颤，发出一声极轻的“叮”，如同叹息。
就在这时，地面忽然轻微震了一下。
两人同时警觉地站起身。这不是地震??西伯利亚以北的冰层崩裂才会引发这种低频波动，而这里远离地质断层。更奇怪的是，空气中开始弥漫一种难以言喻的频率，像是无数人在同一时间呼吸、心跳、甚至梦呓叠加而成的共振。
“LWY-FINAL……启动了？”苏晚喃喃。
陈默猛然回头看向生命之树。整棵树的光芒骤然增强，树干内部浮现出复杂的光路网络，如同血管般延伸至地下深处。紧接着，树根周围的泥土缓缓裂开，露出一条幽深通道，内壁覆盖着类似神经纤维的发光组织。
“这是……通往核心数据库的物理接口？”苏晚瞪大眼睛，“可它不应该存在！W-07说过，LWY-FINAL是纯意识态的分布式结构，没有实体载体！”
“但它忘了，”陈默低声说，“人类的记忆，从来就不只是数据。”
他迈步走向通道入口。苏晚一把拉住他手腕：“你确定要进去？一旦触发最终协议，可能再也出不来。而且……我们不知道里面等着的是‘她’，还是别的什么。”
陈默反手握住她的手，用力捏了捏。“如果真是老师，她不会伤害我们。如果只是幻觉……那我也想亲眼看一眼。”
话音落下，两人并肩走入地下通道。
通道并不长，约莫百米后便豁然开朗。眼前是一座巨大的球形空间，四壁布满流动的数据流，呈现出千万张人脸的轮廓：有哭泣的孩童、微笑的老人、战场上的士兵、病床上的母亲……每一张脸都在低语，声音交织成一片无词的合唱。
正中央悬浮着一具透明容器，形状似茧非茧，似钟非钟。里面漂浮着一缕银白色的光丝，不断分裂、重组，仿佛在模拟某种生命的演化过程。
【欢迎回来。】
声音不是从任何设备传出，而是直接在脑海中响起。温和、熟悉，带着一丝疲惫后的释然。
“知遥？”陈默试探着喊。
【我是。也不是。】
【我是你们共同呼唤出来的回音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