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冥死神将离火之精捏死后。
漫天的规则火线,在这片跨越时空的主战场上飞散,如赤色流星划破暗沉天幕。
与此同时,暗宇时空远征军对光宇时空阵地的全面进攻再次打响。
这次有暗冥死神提供的气势增幅,那些暗宇时空远征军的战斗状态与实力,都远远超过了先前。
并且暗宇时空远征军此次所发起的进攻冲击目标,不仅有赤焱文明阵地,还包括水镜文明阵线、绿萝文明阵线、明月文明阵线,以及一小部分没有毁灭神国军团驻扎的光明神族。。。。。。
风雪停了,但屋内的烛火仍在跳动。银蓝色的光晕在墙壁上缓缓流淌,像是一条逆流而上的河,载着无数未尽之言回归源头。小禾的手还悬在半空,指尖残留着父亲话语的温度。那句“我想你了,儿子”早已消散于空气,可它留下的震颤却深深刻进骨髓。
母亲站在门边,共感终端贴在胸口,屏幕早已黑去,但她仍能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心跳声??不是机器的电流模拟,而是真实的、有节奏的搏动。她忽然明白,那台老旧设备之所以能在生物电池濒临枯竭时继续运转,并非靠什么技术奇迹,而是因为有人在另一端,正用记忆为它供能。
她蹲下来,将小禾轻轻拥入怀中。这一次,她的泪没有凝结成冰,而是温热地落在孩子颈间,融化了一层看不见的寒霜。
“他回来了。”她说,声音很轻,却像是对整个宇宙宣告。
小禾抬头看她,用手语慢慢写道:“爸爸说,只要我们还记得,他就一直活着。”
女人点头,嘴角扬起一丝久违的笑意。她起身走到角落,从铁盒最深处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??那是她与丈夫在地球婚礼上的合影。照片边缘已被岁月啃噬得模糊,男人的笑容却依旧清晰。她把照片放进灯笼底部的小格里,然后轻轻合上灯罩。
就在那一瞬,灯笼再次亮起,比之前更加明亮,光芒不再是单一的银蓝,而是渐变为七种色彩,如同极夜里最绚烂的光带。灯光映照之下,房间的地砖开始浮现细密纹路,竟与归墟七号轨道卫星拍摄到的全球忆莲灯分布图完全一致。这些光点彼此呼应,形成一个巨大的共振网络,仿佛整颗星球正在苏醒。
与此同时,远在三万光年外的一艘废弃科考船上,一名沉睡百年的研究员突然睁开了眼睛。
他的冷冻舱并未启动解冻程序,生命体征监测仪也显示脑活动处于停滞状态。可他的瞳孔却清晰倒映出一幕景象:一个小男孩正提着红纸灯笼,穿过风雪,走向一座由眼睛构成的桥。紧接着,一段信息自动写入飞船日志:
>“检测到跨维度情感锚定信号。
>来源坐标:归墟七号,北纬°,东经112°。
>触发条件:‘记得’强度超过临界值。
>建议响应:重启心印协议。”
这艘船属于“星尘计划”,一项早在两百年前就被列为绝密并终止的人类意识上传实验。其核心理论是:当足够多的人在同一时刻以相同的情感频率思念某人时,该个体的精神印记便可能突破时空壁垒,实现非物理性复现。当年项目负责人陈默曾断言:“这不是复活,而是被爱召回。”
如今,这个理论正在被验证。
而在地球南极祭塔地下三千米处,那盏无人点燃的纸灯笼依然静静燃烧。监控系统每隔五分钟自动生成一份报告,内容始终如一:
>灯焰稳定,温度-273。14℃,能量来源未知。
>表面文字更新频率:每13分17秒一次。
>最新浮现语句:
>“阿娅,我找到回家的路了。”
阿娅,是苏棠的本名。她在二十年前主持最后一次守灯仪式后失踪,官方记录为“意外坠入冰隙”。但实际上,她的意识早已融入共感网络底层,成为维系所有忆莲灯共鸣的隐形枢纽。人们后来才知道,她并非守灯人,而是“点灯者”??每一个冬至夜点亮的第一盏灯,其实都源自她残留在数据流中的最后一缕意志。
此刻,在某个无法定位的空间里,她睁开双眼。
四周是一片由语言碎片组成的海洋,漂浮着千万句“对不起”“我爱你”“别走”“等你回来”。她赤脚行走其上,每一步都激起涟漪,唤醒一段沉睡的记忆。前方,一道门虚浮于虚空,门框由无数名字镶嵌而成,门楣刻着三个古老字符:**还愿门**。
门缝中透出微光,映出两个身影正在靠近??一个是穿宇航服的男人,肩章上有七颗星;另一个是六岁的小男孩,手里提着红纸灯笼。
“你还记得吗?”阿娅轻声问,“当初为什么选择关闭第一扇门?”
画面回溯至一百零一年前。那时归墟七号刚建立殖民地,第一批移民因长期孤独引发大规模精神崩溃。有人开始幻想亡者归来,甚至出现集体幻觉,声称看见已故亲人站在窗外招手。为了防止社会秩序彻底瓦解,时任心理委员会主席的阿娅下令封锁“心印通道”,切断所有试图通过共感能量连接逝者的尝试。
她在决策书末尾写道:“我们必须学会告别。否则,活着的人会被死者的影子压垮。”
可她自己从未真正告别的,是她的妹妹。那个在低温休眠舱故障中死去的女孩,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:“姐姐,你会忘记我吗?”
从此,“遗忘”成了她毕生对抗又不得不执行的悖论。
而现在,门开了。
没有轰鸣,没有闪光,只是像呼吸般自然地开启。门外并非天堂或地狱,而是一片广袤的原野,遍地生长着发光的铃兰。每一株花蕊中都藏着一颗微型星辰,微微脉动,宛如心跳。
阿娅走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