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**“铁舌议会诚邀您前往‘断桥会谈’。地点:阿蒙达希尔废墟。时间:新月之夜。议题:共治,或毁灭。
>您可带十人同行,不得携带武器。违者,灰水镇将化为焦土。”**
凯莉丝看完信,脸色发白:“这是陷阱。阿蒙达希尔是古代努门诺尔囚禁叛徒之地,地下遍布诅咒陷阱与空间裂隙。他们想在那里解决你。”
罗兰却笑了:“正合我意。”
“您不能去!”雷肯怒吼,“哪怕他们是巫王余孽,也不能拿您的命冒险!”
“正因为是他们主动邀谈,我才必须去。”罗兰望向窗外渐暗的天际,“谈判桌从来不在和平中诞生,而是在刀锋边缘建立。如果我不去,他们会说我不敢;如果我去而活着回来,那就是对他们威严的粉碎。”
最终,他选定随行名单:凯莉丝(战略顾问)、雷肯(贴身护卫)、哈尔德(文化见证者)、两名精灵法师(反魔法监测)、两名人类游侠(地形专家)、一名矮人工匠(机关破解)、一名哈拉德医者(毒素应对),以及最后一位??竟是那位曾在集市出现的绿袍老者,甘道夫。
“我就知道你会来找麻烦。”罗兰看着他微笑。
“麻烦总是自己找上门的。”巫师拄杖而立,眼中星光闪烁,“但我来了,不是为了救你,而是为了见证??当凡人直面深渊时,是否还能保持灵魂的重量。”
新月之夜,车队出发。
穿越荒原,越过干涸河床,最终抵达阿蒙达希尔。那是一座半塌的圆形高台,四周环绕着断裂的石柱,中央竖立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柱,顶端悬挂着九条锁链,随风发出呜咽般的响声。
对方早已等候多时。
十二名黑袍人列队而立,为首者掀开兜帽,露出一张苍白无须的脸,左眼嵌着一块黑色晶石,右脸布满蠕动的符文。
“我是马拉兹,铁舌议会首席发言人。”他声音机械,仿佛由多个声源叠加而成,“欢迎来到终结之地,罗兰?君临。”
“终结?”罗兰平静回应,“在我看来,这里更像是开端。”
“你破坏了平衡。”马拉兹冷冷道,“北方本应属于混沌与阴影。你却强行植入秩序,扭曲自然法则。”
“所谓自然法则,不过是强者为弱者制定的枷锁。”罗兰向前一步,“你们所谓的‘平衡’,不过是让贪婪、压迫与恐惧永远延续。而我所做的,只是给了人们选择的权利。”
“选择?”马拉兹嗤笑,“人类总会选错。看看历史吧??他们选择了暴君,选择了战争,选择了自我毁灭。我们只是加速了必然。”
“那就让我们看看这次会不会不同。”罗兰取出一枚铜币,轻轻抛向空中。它旋转着,在月光下闪出一道金边,最终落入掌心。
“正面,你们解散议会,交出所有潜伏节点名单;反面,我们继续对抗到底。如何?”
全场死寂。
片刻后,马拉兹缓缓点头:“可以。但若你输了,灰水镇将永不重建,你本人将成为永世囚徒,灵魂锁于铁柱之下。”
“成交。”
铜币落地,翻滚数圈,静止。
众人屏息望去。
那一面,正是道路贯穿大陆的图案,下方铭文清晰可见:
**“通达之处,即为家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