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关门声，顾以安这才把目光从文件上抽出。他就像办公打开文件夹一样，打开了秦芙送来的礼物。
牛皮纸袋深处，静静的躺着一支钢笔。
呵……
顾以安眼角软了一些，把钢笔放在桌面上。
出了顾以安的办公室，秦芙脸烧得慌，一分钟也不想在律所待着。她快步走到陆鸣的工位，陆鸣正在啃包子。
“牟晴晴的案子，你去立案了么？”
陆鸣慢悠悠的啃包子，一脸你也配指使我的模样。
“没有啊，怎么，你要惩罚我？”
谁知，秦芙一笑，
“没有正好，带上东西，我们现在一起去。”
秦芙又绕到实习生的位置上，“梁露露，张子熙。你们收拾一下，我们一起去法院立案。”
陆鸣呆住，包子差点没噎死自己。
这是咋了，自己不去立案，秦芙不仅不生气，为啥看着还挺高兴呢？
站在倒春寒的大马路上，陆鸣彻底傻眼。
秦芙根本不是不生气，她是变着法的想整死自己。
“不开车啊？”
陆鸣瞪着秦芙。
“卖了，没车。你想开车就开你的，油钱我不会报销的。”
陆鸣咬咬牙，把自己的宝马从车库里牵了出来。几人到法院的时候，正好九点半，立案庭里人头攒动。
秦芙取了个号，靠在窗台附近等着叫号。
几分钟后，梁露露跑到秦芙跟前，
“秦律，陆律把这个给我，让我去立案。可是，”她面露难色，“我不会啊。”
秦芙抽出文件袋，走到陆鸣跟前，
“你去，这是我给你安排的事情。”
陆鸣瞬间火了，从椅子上站起来，“秦芙，我让实习的去有什么问题么？不会，不会总有第一次啊？”
两个实习生看傻了。
尤其是梁露露，隔着镜片能看见哈气。
“你也不会？”
秦芙讥诮。
突然，陆鸣脸上出现前所未有的情绪。他眼睛瞪得像牛，嘴角不住的颤抖，仿佛下一秒，整个人就要厥过去。
“你胡说什么？！”
陆鸣抢过文件，猛地拍在椅子上，气急败坏的离开了立案庭。
秦芙拿起文件夹，目光深邃的盯着陆鸣远去的背影。
“他，真不会么？”
张子熙胆子大，直接问秦芙。
事关君盛所的脸面，秦芙没有回答。
她只是笑了一下，“陆律心情不好，让让他吧。”
这时，叫号器响起。
“58号请到一号窗口办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