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我看看！”
刘茉莉夺走秦芙的手机。
她放大图片，眼睛就像钉子，死死戳在这张照片上。
“她是谁啊？！”
刘茉莉尖叫着，嘶吼着，声音完全不像人能发出来的。
秦芙把自己掌握的，全部告诉了她。瑟缩在沙发上，刘茉莉抱着自己的腿，她抄起手边的垫子，砸向二十一寸的小电视。
电视晃荡了两下，啪的一声掉在地上。
“他说他爱我！他说，他说他把钱洗出来，就带我去美国！”
刘茉莉胡乱的扯头发，整个人陷在极端情绪里。秦芙看出不对劲儿，她按住刘茉莉的后背，帮她顺气。
“深呼吸！”
刘茉莉完全听不进去，她咬着牙，眼底一片血海。
“我捡垃圾，我陪他演戏！”
她左右开弓，扇自己嘴巴。几秒钟后，她的脸肿的很高，就像刚出锅的粉色大馒头，“我就是个傻逼！我，我，”
啊！
刘茉莉扯住秦芙，眼底塞满了恐惧和痛苦。
紧接着，秦芙闻到血腥味。
她下意识低头看去，白色的沙发，已经被涌出的鲜血染红。刘茉莉扯住秦芙，就像抓住救命稻草，
“不管你是谁！帮我，帮我……”
-
医院。
刘茉莉醒来。
秦芙赶紧站起来，要按呼叫器。刘茉莉摇头，按下秦芙的手。
“你是谁？”
秦芙如实相告，
“我是周瑾的代理律师。”
哈哈哈……
刘茉莉发出惨笑，她扬手抹了自己眼角的泪。她强撑着坐起来，眼底蕴满了恨意，“我的孩子，没了吧？”
秦芙的心狠了狠，点头。
“对。”
看刘茉莉的反应，秦芙看得出，她对腹中这个没成型的胎儿，寄予了很多美好生活的向往。
但这一切，都毁在那张产检图片上。
“对不起，我不知道你怀孕了。”
秦芙还是想表达自己的歉疚。
如果她事先知道刘茉莉的身体状况，她不会贸然用这种方式接触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