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出租车，秦芙走进顾家老宅。
张管家给她开门的那一刻，秦芙就注意到老人脸上的神情和往日不同。
春夏之交，秦芙从他脸上看见了肃杀。
“张叔您好，顾以安呢？”
秦芙打破平静。
张管家指了一下顾老房间的位置，声音低沉，
“小安原本在楼下等你，老爷子先把他叫上去了。”
秦芙点头，谢过张管家上楼。
两人一前一后，到了临近二楼的位置，张管家还是忍不住的嘱咐了一句，“秦小姐，老爷子今天情绪不太好。你要是有机会，多逗逗他。让他开心一下。”
秦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，还是答应了下来。
“这上了春秋的人，就怕心情不佳。”
张管家叹了一声。
秦芙回看他，几天不见，他觉得张管家额上的皱纹又重了几分。他头顶半秃，掩在灰白色的头发下。
他总是说顾老爷子身子身体如何。其实，他也是个上了春秋的老人家。
“张爷爷，您也保重。”
秦芙发自内心的嘱咐了句。
楼梯上，张管家泛黄的眼中，有了一抹红色。他哎的应了一声，表情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沉重。
走进顾老爷子的房间，房间里静得可怕。
顾以安束手而立，站在床边。顾老爷子脸色蜡黄，靠在床头半坐。
他看见秦芙来了，这才勉强挤出来几分笑意。
他抬起手，
“来，你站在以安身边。”
直到亲眼见到顾老爷子，秦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。顾以安说的没错，他爷爷的套路绝对不会用第二次。
所以，今天真的有大事发生。
看见两人都来了，顾老爷子方才开口，
“程前死了。”
他靠在床头，眼底泛出悲凉。
秦芙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。
联想到洲际饭店电梯厅那一幕，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程嘉柔能晕倒了。之前，她甚至认为她是被顾嘉树在酒店里玩大了，这才昏死过去。
她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情？”
为了印证自己的判断，秦芙脱口而出。
顾以安听出端倪，但他沉默着，一直没有插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