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，是一张视频监控的截图。
不算清晰，但看得清人脸。
截图上，他站在车门边，给洪宝珠开车。
这个每天都能发生的场景，今天看来尤为恐怖！
因为，视频的日期，被一个凌乱的红色圆圈特别标注了……
司机张志勇握着手机，脸色发白。他全身僵直了，几分钟都不见好转。
突然，他全身一颤，惊恐的盯着眼前的大别墅。他仿佛回过神了似的，倒车迅速离开。
离开别墅区，他找了个无人的小径停好车。
长按抬头的电话号码，他回拨了过去。等了七八秒后，对方才接听。
张志勇语速很快，
“你是谁？”
一个小姑娘的声音，穿过手机话筒，冲向了张志勇的耳膜。
她在抱怨，
“哎呀，等了你十几分钟了……”
女孩语速很慢，带着调侃。
张志勇憋不住了，攥着手机嘶吼，“你到底是谁？！”
哈哈哈……
女孩笑声就像银铃。
寂静无声的林荫小道，响起银铃的声音，无异于女鬼在耳边低吟。
“你问了我。我也要问问你，否则很不公平耶。”
女孩的声音陡然沉稳，
“你每天带着洪宝珠，算不算故意杀人案的帮凶呀？”
张志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你，你，”
女孩觉得很无聊，
“算了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，你想保命的话，我给你推个人。你去找顾以安吧。”
顾以安，是京城最贵的律师！
别说见自己，就是自己的老板，他也未必给脸。
“你开什么玩笑？”
他自嘲起来。
女孩认真，
“没开玩笑。
你进去了，你女儿的医药费马上就会断供吧。你想给他续命，你就不能坐牢。”
张志勇沉默了。
-
来到君盛，张志勇忐忑不安起来。
他不确定，顾以安是否能见自己这个小司机。
“麻烦你，我找顾主任。我叫张志勇。是妖小姐介绍的。”
站在前台，张志勇声音很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