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嘟嘟嘟嘟……”
提示音从秦芙手机话筒中传出。
秦芙看了一眼身边的周凤鸣，突然爆哭起来。她揪着自己的头发，把脸埋进了沙发里。
呜……
这声音撕心裂肺，穿进周凤鸣的耳膜。
他坐在秦芙身边，什么也没说，只是把手搭在秦芙的后背，轻轻拍她。
他的手就像有魔法，秦芙的哭声也在他的“掌控之中”。
好一会儿，秦芙的声音断断续续起来。
又过了一会儿，秦芙彻底不哭了。
她扬起脸，五官已经拧在一处。
稀稀拉拉，还有眼泪混着鼻水涌出。
这张脸要是换做任何一个人，周凤鸣都看不下去了。可是这些五官都是秦芙的，他觉得不论怎么组合起来，都是美轮美奂。
“出什么事了？”
周凤鸣这才问了一句。
如果不是太担心秦芙，他连这句话都舍不得问。
“顾以安出事了。”
秦芙简单的把顾以安的事情，讲给了周凤鸣。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，周凤鸣问她，“你爱他么？”
“不爱。”
周凤鸣稍稍安心。
秦芙又开始哭，
“但是他受伤的事情，都是因为我！”秦芙觉得自己嗓子坏了，很疼，时不时钻出血腥味道。
“你没看见，他的车被挤瘪了……”
秦芙抽泣，
“也许他再也醒不过来。”
她细数顾以安的辉煌，从个人成就，到案件的难度，她一个个说着，如数家珍。
“他才三十一岁……”
秦芙没看时间，只是在发泄的间隙看了一眼窗外。
天际线边，浮动着一抹亮色，就像外科圣手的手术刀，把黑夜和白天之间划出一条缝隙。
她大脑不受控制，逐渐麻痹。
直到阳光射在她的脸上，强光刺醒了她。
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，坐在沙发上。她缓了好一会儿，也没想起来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