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慕棠默然。
“我的棠姐啊。”少女语重心长地劝她，语气透着无奈：
“星熠都跟了你多久了？当初可是你把他从跨国犯罪集团的手里救出来的，他背叛谁也不可能背叛你。
有关秦晚的资料也是他拜托我们去查的，的确没有任何问题。要是你还不放心，一会儿我发给你，你自己看看就是了。”
慕棠垂眸，一脚踢开地上的石块，淡淡道：“我知道了，你发给我吧。”
少女轻轻应了一声，挂断了电话。
北城射击场建立在郊区，这一带很不好打车。
慕棠本想给江辞打个电话，让他派人来接。
然而号码还没拨出去，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就缓缓停在了她的面前。
它的车牌号既恐怖又熟悉，根本不用猜就知道开车的人是谁。
慕棠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，直接坐了进去。
上车后，她刚好收到了凝凝发来的文件。
是关于秦晚前二十年人生的调查资料。
不论是出生证明，还是籍贯户口，都没有任何问题。
包括她这些年在哪里上过学，在哪座城市的街道单元楼里生活过，资料里都记录得事无巨细，甚至还有街坊邻居们对秦晚的印象记载，和她与秦复州的亲子鉴定报告。
事无巨细，毫无纰漏。
慕棠关了手机，仰头，微微闭上眼睛。
黎晏见她的态度很不对劲，不由得忧心：“心情不好？”
慕棠没有否认：“嗯。”
黎晏道：“因为秦晚？”
慕棠睁眼，偏头看他，一脸疑惑：“谁？”
“……”黎晏苦笑了一声：看来不是因为她。”
想想也是。
江慕棠可不是会为了见面还不超过三次的陌生人就黯然神伤的人。
黎晏微微蹙眉：“是遇到其它烦心事了？”
慕棠没有正面回应，淡淡道：“桑俞这家伙还真喜欢通风报信。”
若非如此，不然这家伙怎么可能刚跟她一见面，就能准确猜测出她的心情不好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