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想着,伊莲娜不由的用力,更加的想要挣脱。
她试着想要逃离邱途的怀抱,结果,不知道为何,邱途身上的力量却无比的大。她如果想要不引起邱途注意的挣脱,根本就做不到。
幸运的是,伊莲娜刚刚亲自。。。
极光在西伯利亚的夜空缓缓流转,像是一封写给世界的信,无声却炽热。那五个孩子手拉着手的画面持续了整整十三秒,随后化作点点金斑,散入星辰之间。与此同时,全球七座誓碑同时震颤,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??不是崩坏,而是苏醒的征兆。
烬川站在格陵兰冰层下的主控室内,望着眼前一个个睁开双眼的孩子。他们的呼吸起初杂乱无章,像是久困于深海的人突然被拉回水面;但渐渐地,节奏开始同步,如同某种古老的共鸣正在重新校准。埃米尔迅速调出数据面板,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。
“神经抑制率下降至12%,自主意识恢复指数达到68%……这不可能这么快!”他低声惊呼,“系统应该会强制镇压才对!”
玛拉蹲在一个蜷缩的女孩身旁,轻轻为她披上毯子。“你看,”她柔声道,“你现在可以冷,也可以害怕,都没关系。我们不会让你再一个人待着了。”
女孩颤抖着伸出手,指尖触碰到玛拉的脸颊,仿佛在确认这不是又一场梦。片刻后,她忽然开口,声音沙哑却清晰:“我……梦见我一直跑,可脚底下全是镜子。每踩碎一块,就有个声音说‘错了’。”
“那你现在想做什么?”玛拉问。
女孩沉默了几秒,然后小声说:“我想……踩得更用力一点。”
话音未落,整个基地的灯光骤然闪烁,蓝光转为暗红。警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,冰冷的机械女声在走廊中回荡:
>【检测到大规模情感溢出,启动紧急协议:静默重构。
>所有实验体将重新接入梦境循环。
>外部干扰源判定为敌意目标,执行清除程序。】
“不好!”埃米尔猛地抬头,“清心程序的核心逻辑还在运作!它把孩子们的真实情绪当成了病毒!”
天花板上的通风口猛然喷出灰白色气体,带着淡淡的甜味??是神经镇定剂混合记忆模糊素,能在三分钟内让人类陷入无意识顺从状态。
“封闭通道!”烬川大喝一声,冲向控制台。阿野早已拔出手枪,一枪击毁最近的喷雾装置。玛拉迅速组织刚苏醒的孩子们退往备用舱室,而埃米尔则疯狂敲击键盘,试图切断主控AI的权限。
“没用!”他咬牙道,“这个系统根本不是单纯的程序……它是活的!它吸收了那些年所有被压抑的情绪,已经进化出了自我防御机制!”
烬川盯着屏幕中跳动的数据流,忽然注意到一段异常频段??微弱,却稳定,频率恰好与林知雪留下的心跳波形一致。
“等等。”他闭上眼,将心钥碎片贴在额头上,“不是没有突破口……她是故意留下的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对着通讯器低语:“所有人,听我说。现在开始,你们要做一件事??不管多难,说出你最不想被人知道的事。哪怕它让你羞耻,哪怕你觉得说出来就会被抛弃。”
玛拉愣了一下,随即明白了什么。她在那个曾梦见镜子的女孩耳边轻声说:“来,试试看。就像刚才那样。”
女孩咬着嘴唇,终于开口:“我……我不想乖。我不想完美。我想摔东西,想骂人,想……想妈妈抱我,可是她不要我了……”
她的声音不大,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深潭。紧接着,另一个男孩颤抖着说:“我害怕黑,可他们说我长大了就不该怕……我就一直憋着……”
“我喜欢画画,可老师说那没用!”一个瘦小的身影喊了出来。
“我想爸爸回来,可我知道他死了……是我害的……”一个小男孩突然哭出声。
一句接一句,真实而破碎的话语在封闭的空间里交织成网。那些曾被“暗室项目”强行抹除的情感,此刻如潮水般涌回。
主控室的屏幕上,原本整齐划一的脑波图谱开始剧烈波动。红色警报声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的嗡鸣,像是某种庞大存在正在挣扎、喘息。
“它在动摇!”埃米尔激动地喊道,“情感共振强度突破阈值!系统无法处理如此密集的‘非标准回应’!”
烬川闭着眼,感受着胸口传来的温热??心钥碎片竟开始发烫,仿佛被某种力量唤醒。他的耳边再次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,不再是断续的低语,而是完整的一句话:
>“你说得很好,继续。”
这一次,他知道那是她。
他睁开眼,走向中央主控台,输入了一串由林知雪笔记中破译出的密钥代码。屏幕上跳出警告框:
>【最终验证请求:请输入‘共感创伤’的记忆锚点。】
烬川没有犹豫。他将手掌按在生物识别区,低声说:“十年前,暴风雨夜。我在梦里看见母亲躺在病床上,心跳监测仪发出长音。我跪在那里喊她,可她再也听不见。然后……有一个声音对我说:‘别怕,我在。’那是你的声音,知雪。你替我哭了整整一夜。”
瞬间,系统解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