瓶颈？
根本不存在的！
……
“野哥，起了吗？”
门外传来一声低呼。
“起了。”
裴道野推开门。
迎面就看到面色黝黑的牛大力将还冒着热气的馒头递了过来：“大厨房今早刚蒸的馒头，我看见不少人在领，就赶紧帮你也领了份，还帮你多领了一份干肉片。”
牛大力憨厚的冲裴道野笑了笑。
三年前他们二人一同拜入玄山门，从那之后便有了交情，又住在邻门，走动的多，交情自然便比常人深的多。
“多谢你了大力。”裴道野心里一暖。
“没……没事的。多亏了野哥伱帮我照看灵田，不然我前日真的要被莫长老赶出山门。”牛大力有些不好意思，说话磕磕绊绊，不善言辞。
裴道野虽然资质不行，但贵在刻苦。
他日夜兼修下，如今又没了瓶颈限制，《小灵雨诀》已然在他们这群杂役弟子中完全算得上是佼佼者了。
而这门法诀也是他在杂役院的立命根本。
自打入山后，他和牛大力就被分配了一块小灵田，定期需要上交定额的灵米，若是缺量就只能用自己的月供去补上，严重者直接废除修为赶出山门。
他们这些杂役弟子本来根骨资质就不行，要是没了月供，更是等于白干。
这种亏本生意，裴道野肯定做不来。馒头里的肉香味飘来。
他也顾不得吃相，匆匆用完餐后，就要起身。
今早要去莫长老那里领灵种，要是迟了，拿到的可就是别人特意换留下来的垃圾种子……往年总有这样的倒霉蛋，等到期种不出足量灵谷后就只能干嚎的哇哇大叫。
“大力，我们该出了。”
裴道野拍拍手，扭头从房内搜了包石灰粉藏入袖口，然后招呼一声，大步向前。
牛大力快步跟上，腋下也好似夹着什么。
……
灵种仓库前已经有十数道身影正在对峙，一看到裴道野出现，迫在眉睫的气氛才有了些松动。
“裴师兄。”
有人犹豫了下主动出声问候。
“裴师兄要不要来我这？”更有人热情招呼，主动让出靠前的位置。
此起彼伏的问候声让裴道野身后的牛大力有种与有荣焉的振奋，步伐更为坚定，仿佛誓死要保障裴道野的安全。
裴道野却显得镇静许多。
前两年，他可是跟人以乱棍、石灰争抢队列顺序。
要不是他月初将《小灵雨诀》突破到了第三层，谁知道他裴师兄的大名！
乱战之下唯有一声“你特酿的有种单挑”！
哪像现在，一个两个开始讲起了人情世故。
裴道野抬起手，却是客气的拱拱手：“诸位师兄弟早上好，早上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