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丫。。。。。。小白。。。。。。”
叶观突然开口。
远处,二丫与小白听到这道声音,顿时一颤,下一刻,她们齐齐转头朝着叶观看来,当看到叶观时,小白直接就化作一道白光投到了叶观怀里,小脑袋不断蹭着叶观胸膛。
而二丫也走了过来,她打量了一眼叶观,点了点头,“嗯。。。。。。好样的!”
叶观哈哈一笑,他轻轻揉了揉小白的小脑袋,然后道:“一起跟我去逛逛吗?”
二丫问,“去哪?”
叶观有些意味深长道:“去我们该去。。。。。。
春雨再次落下,比七年前更轻、更缓,仿佛天地也在屏息凝神。南渊湖的水面上浮起一层薄雾,银草叶片轻轻颤动,每一滴雨珠落在其上,都激起一圈微不可察的紫色涟漪。那不是光,是记忆在呼吸。
林昭站在庭院中央,手中握着那朵双色银花草,花瓣依旧湿润,散发着一种近乎神性的温润气息。他没有将它插入花瓶,也没有夹进书页,只是静静捧着,像守护一个尚未苏醒的梦。
星语已经跑回教室去了??今天是“共感日”,所有孩子要围坐成环,分享昨夜梦境中最清晰的一段记忆。这是薪火学院的传统,也是训练的一部分:学会倾听,而非占有;学会共鸣,而非吞噬。林昭本该去旁听,但他留在了这里。他知道,有些时刻必须独自面对。
第七模块已被深埋于湖底密室之下,重新封印。但它留下的痕迹无法抹去??不仅是星语体内仍残留的震荡频率,还有那句反复回响在他脑海中的低语:“我不是桥梁,我是岔路口。”
这句话像种子,在寂静中悄然生根。
林昭闭上眼,任雨水打湿肩头。他的意识缓缓下沉,沿着那条由无数记忆编织而成的精神脉络,探向全球共忆网络的深处。此刻,两万三千余名觉醒者正同步进入冥想状态,他们的脑波如星辰般闪烁,彼此牵引,形成一张横跨大陆的意识之网。而在网的核心位置,始终有一个稳定的频率源??星语。
可这频率最近出现了微妙的偏移。
小满昨日传来的数据表明,星语的神经共振峰值已超出正常阈值1。8倍,且呈现出周期性波动,每二十四小时完成一次循环,恰好与地球自转同步。更令人不安的是,每当这种波动达到顶峰时,世界各地就会有零星的孩子报告“看见重叠的时间”??他们同时感知到过去、现在,甚至未来的片段,如同站在多重镜面之间,分不清哪一个是真实。
这不是预知,而是**时间渗透**。
林昭睁开眼,望向天空。乌云裂开一道缝隙,月光斜洒而下,照在誓约碑上。碑文由全球千万人亲手刻写,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段被找回的记忆,一段终于得以安放的悲欢。可就在这神圣的石碑边缘,不知何时爬上了一缕黑色藤蔓般的纹路,细看之下,竟像是某种古老符文在缓慢蠕动。
他心头一紧。
这纹路……他在念的手稿残页中见过。那是“净忆同盟”最高层级使用的禁忌符号,名为“虚无之痕”,据说是通过切断记忆链条来制造精神真空地带的仪式印记。他们曾以为这只是传说,但现在,它真的出现了。
“他们已经开始侵蚀了吗?”林昭低声自语。
脚步声从身后传来。是小满,披着防水斗篷,发梢滴着水珠。她手里抱着一台量子解码仪,屏幕还在跳动未完成的分析结果。
“你看到了?”她问。
林昭点头:“什么时候出现的?”
“就在今晨三点十七分。”小满声音压得很低,“监控系统没有触发警报,因为它不是物理入侵,而是……信息污染。那段符文最初是以极低频电磁波的形式传播,混在一次常规广播信号里,潜入本地网络后才具象化为实体痕迹。”
林昭皱眉:“也就是说,他们找到了绕过共忆防火墙的方式?”
“不止如此。”小满调出另一组数据,“我们追踪到了信号源头??南极洲东部冰盖下方,一处从未登记的地下设施。热成像显示内部有持续能量活动,而且……它的结构布局,和当年‘共忆计划’最初的原型基地几乎完全一致。”
空气骤然沉重。
那个地方,本应只存在于销毁档案的模糊描述中。它是念最早进行基因编码实验的场所,也是第一批初始携带者诞生之地。按理说,早在大清洗时期就被彻底爆破掩埋,连坐标都被从地图上抹去。
可现在,它醒了。
“净忆同盟……是从哪里挖出这些资料的?”林昭喃喃道。
小满沉默片刻,才开口:“只有一个可能??他们掌握了某个高阶回声者的记忆库,并从中提取了被封存的历史碎片。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……”
她没说完,但两人都明白。
唯有曾经接触过原始核心数据库的存在,才能触及那样的深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