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暮冬把心事藏得很好,不如说太好了,让我们想要帮忙分担压力都无从下手。都说了是同伴,多依靠一下怎么样?”
“其实没多少压力,只需要按照计划进行就可以。”
“计划啊……总感觉我没什么戏份的样子。”
“怎么会,五条老师可是关键。”
正因为有他力挽狂澜,她才有机会制定出这个计划,否则世界早完蛋了。
不过现在还不能让五条老师知道太多,否则他一定会阻止她,得稍微打消他的疑虑才行。
择日不如撞日,撞日不如今日,干脆现在解决吧。
估摸着以五条悟的性格一定会开口追问,柳暮冬迷迷糊糊从记忆中翻出早已准备好的借口,准备完成一项待办事项。
“我就知道,除了我没人有资格当暮冬剧本的男主角。”
“?”
就这?
等了半天就等到一句无关痛痒的话,她不由主动追问道:“不问我具体是什么计划吗?”
“确实有个很想知道的问题。”
这才对嘛。
柳暮冬满意地点点头,准备一鼓作气解决这个问题。
“不过不是关于什么计划,而是——”
五条悟低下头,表情有些意味深长,“今天暮冬为什么一直叫我五条老师?”
比起客套礼貌的“五条先生”,她明显对“五条老师”这个称呼更认同,但他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教过她。
咦?
怎么不按常理出牌?
她卡顿了一下,脑子转了好几圈才想起来回答。
“五条老师就是五条老师啊。”
“好敷衍,展开说说嘛。”
展开说就要从一周目开始聊起了,这个好像是不能透露的范围?
对,没错,这件事不能透露。
“不可以说。”柳暮冬严肃地拒绝道。
五条悟知道轻易问不出来,闻言也不失望。
侧身挡住外面吹来的风,他说道:“风有点大,要不要加件衣服?”
喝醉酒后不宜吹风,不然很容易伤风感冒。
虽然以咒术师的体质基本不会出现这种问题,但5月的夜风吹着还是有点冷,他不想让她不舒服。
“热,不要穿。”
她摇头,不死心地问道:“真的不再问问吗?”
“不用勉强自己,等暮冬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。”
他伸手摘掉她头顶的花瓣,顺势揉了一把。
不管是计划也好表白也好,他都不想逼迫她,更愿意等她心甘情愿敞开心扉。
当然,背后自己调查是另外的事。
尊重她的个人意愿可不代表要放任她乱来。
柳暮冬仰起头,怔怔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人。
月色朦胧,如轻纱披在男人身上,掩去了他平日里的锐气和飞扬,平添了几分柔色。他罕见地没戴眼罩也没戴墨镜,一双苍天之瞳明亮又清透,流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。
虽然不懂,却能感受到其中传递的温柔,像浸泡在温泉中,温暖又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