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乔雪女士，我们的经理已经审核了您的申请，他愿意为您提供这份工作。请跟我到后面去参加入职培训。”一个声音划破了寂静，把乔雪从思绪拉回现实中。
乔雪眨了眨眼睛，试图听懂前台小姐在说什么。
“呃，对不起……什么？”她问道，声音听起来有些茫然。
“乔雪女士。你被选中参加宣传视频的拍摄。我们的经理想向你介绍一下细节，并签署必要的文件。”
乔雪又眨了眨眼睛，她感觉前台小姐的声音时轻时响。
“哦哦，好的。”她结结巴巴地说，艰难地站了起来。她扶着扶手，感觉自己像是在泥泞中前行。
“这边请。”
她跟着前台小姐走，双腿移动地十分缓慢，感觉像在梦游。
她跟着前台小姐走过一条走廊，进入一间小办公室。当她走进房间时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笑着等她。
“你好，乔雪女士。”男人和她握手，向她问好。“我叫张XXX，是轩之梦水疗中心的经理。”
“嗯，你好。”乔雪说着，声音听起来有点模糊。
“请坐，”经理指着一把椅子说。
乔雪坐了下来，立刻陷进柔软的皮椅里。她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到经理身上，但视线却开始模糊。
“乔雪女士，要再来杯水吗？你好像有点渴了。”经理问道，乔雪感觉他的声音是从一个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“没……关系，”乔雪突然感到舌头很重，喃喃地说道。
经理从办公桌里拿出一个文件夹，递给乔雪。
“我看到你有兴趣成为我们独家水疗中心的会员。我们的设施都是最好的，我们的员工也都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，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。”
经理滔滔不绝地说着，他的声音似乎忽大忽小，紧接着，乔雪的视线越来越模糊，她努力地让自己听清楚经理说的话，可是仍然无法集中注意力。
“作为我们专属会员套餐的一部分，您可以无限制地使用我们的设施，所有消费和治疗都将享受折扣。您还可以参加我们的会员专属活动和派对。”
乔雪点点头，感觉经理的声音正渐渐离她远去，但是却又无法说出话来。
“我还有几份文件需要你签字，然后我们就会给你办会员卡。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“嗯……嗯，”乔雪摇了摇头。
“好的，那么我们就签字吧。”经理递过来一张纸和一支笔。乔雪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纸上的字上，可是她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。
[我……怎么了？这是……什么纸？]
她记不起自己在哪里，为什么会在这里。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这儿的沙发有多舒服，空气中弥漫的香甜气味就像一条温暖的毯子将她包围。
经理看着乔雪，敲了敲桌上的笔，“乔女士，你当然可以慢慢看，”经理说道，“但如果你不想签合同，你将失去无限制使用权和3天的免费治疗。您能接受吗？”
乔雪的舌头此刻就像含了铅一样，努力地想说出口，[可以。等等……不！]
经理怜悯地看着她，正准备从乔雪手中接过纸。“看来我得为宣传视频再找个志愿者了啊……”
[不！我要无限制使用权！]乔雪想着。
“我……嗯……我会签的！”乔雪涨红着脸说道。她左手紧紧地握着纸，右手笨拙地抓着笔。
“很好，”经理微笑着说，“在这里签个名就可以了，我们会有专人告诉你怎么做。”
乔雪的手颤抖着，潦草地在虚线签下了自己的名字，在签下名字的那一刻，她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，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误，但又不知道是为什么。
“好的，”经理从她手中接过纸和笔说道。“欢迎来到轩之梦水疗中心，乔雪女士。你会喜欢这里的。”
“呃……”乔雪结结巴巴地说着，努力地说出话。“谢谢……你……”
[我终于得到了这份工作……]乔雪的嘴角上翘，露出困倦的笑容，眼皮也随着点头而慢慢下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