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七步阶极远的一方,被深藏在山谷与丛林之间,普通人无法踏足之地,那是在三十年前用于关押罪大恶极又无法处置的武林人士之处-罪恶坑。
但三十年后的现在,这里却是永夜世界中少数仍有日夜轮转的区域,原本大片的森林被开辟成百亩良田,许多人类在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红砖堆砌的屋子,黄沙飞扬的市集,乍看竟与七步阶没有太大区别?
不同之处,唯有这片祥和之地总有数名以黑斗篷遮掩全身的人,不时悠晃着。
在罪恶坑一处菜园中,有名老者正和年轻貌美的孙女合力收成,少女年约十六,正是青春洋溢的年纪,即便在这片永夜世界里,她依然有一副被太阳晒出来的麦色肌肤,在充满弹性的肉体点缀晶莹地汗珠。
“爷爷,这个让我来吧。”少女一把将装满高丽菜的篮子从老者手中夺来,尽管略显吃力,却也比起老者麻利多了。
老者看着孙女的模样,露出欣慰的神情,从三十年前世界变成永夜以后,他从没想到还能在这个世界看到后代出世,甚至长到这么大。
她的父母已经因故离世,如今就剩一老一小相依为命,他也不晓得自己能陪孙女多久。
是陪她吗?说不定……是她再陪我。
目送孙女进房里去,正等着她出来继续采收,这些菜除了自己保留外,有七成要送到大寨中当作那群大人食物的,离时限还有三天,若手脚快一点还能多出时间趁菜新鲜拿去市集卖。
“嗯?萱儿怎么进去这么久……”
疑问之际,仓门忽然被打开,孙女抱着空篮面色苍白的缓步走来。
“爷、爷爷……”少女的身后,跟着两名黑斗篷。
“大、大人!”老者见状连忙下跪道:“请、请大人放过我们吧,我们家就剩咱爷俩,您把萱儿带走了话,我不知道该怎么活呀!”
“放过你们?”其中一名黑斗篷发出尖锐的笑声:“你意思是不想被选为血侍吗?”
老者一听心更慌,开始磕头。
“绝、小人绝无此意!还请血族大人明察,我只是……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,如果有萱儿帮忙,咱产量还可以再上去!”
另一名黑斗篷闻言大笑,沉声道:“怎么?你以为我们喜欢吃素多过喝血阿?是不是忘了……”
当啷……匡哧匡哧……嘶……铁炼拖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,几人瞬间神色大变,竟是不约而同如老者这般四肢伏地做磕头样。
声音越来越近,几人浑身发抖,无边的压力和恐惧自内心传来,两名方才还高高在上的血族大人此刻吸血的虎牙颤的喀喀作响。
与几人的恐惧相反,在锁链声中,一阵轻盈脚步与粗哑的歌声入耳。
“咱俩人~作阵拿着一支小雨伞~一支小雨伞。”一名绿发秃额,头刺龙鳞纹,身穿墨绿袒胸装,胸口纹上黑龙的男人,一手撑伞一手用锁链链着一名丰腴美人而来。
武者的步伐又欢又颠,像个开心极了的醉汉,绕着如宠物般趴在地上的美人而转,手上的伞虽然左晃又闪,但下方的影子却一丝不漏地将美人挡好挡满。
被链住的女人虽披头散发,但垂在胸前晃荡的雪肉却是十分饱满,在那破碎的道袍下,透过纯白的内衬隐约可见粉红与乳白,足证份量惊人,而在那有几分肉感的腰腹下,是饱满的臀肉,宛如羊脂玉般透着莹光,尽管因在爬行而沾染黄沙,却掩不住那诱人的体态。
散发的狂气的武者就这样拖着爬行的女人缓缓走来,忽然雨伞挡漏,女人的右肩曝晒在阳光下,雪白的肌肤瞬间烧红,滋滋作响地冒出白烟。
“呜唔!”女人闷哼,耐不住剧痛躲开阳光,原本遮住面容的长发飞扬,露出一张绝美凛然的面容,蛾眉被剧痛拧起,大眼啣的水光流转,丰润双唇下,贝齿咬着一根银白色棍状口器,双边连结着锁链,武者正是用这牵着她。
若慕韶华在此,必然能认出这两人正是在刀戟戡魔录中出现的两名经典姊弟角色,萍山练峨嵋和罪恶坑之主-狂龙一声笑。
“雨越大,我来照顾……阿呀!哇欸亲亲阿姊呀!”
唱到一半的狂龙发现练峨嵋受伤,连忙蹲下身去对练峨嵋的身体又搓又揉,那已经烂成布条的道袍毫无抵抗就让狂龙的手探入这丰腴的肉体,练峨嵋又羞又愤,想怒骂几句嘴上却卡着口器,想躲又不敢躲到阴影之外,只能卷缩在伞下任由狂龙羞辱她。
“让我看看,阿姊哪里有受伤,我真是该死!可以跟阿姊一起出门太开心了,竟然不小心让阿姊照到太阳……”狂龙仿佛真的生气,卯足劲给自己一巴掌,旋即脸上就裂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。
“啊哈,痛死我了,阿姊你看我受伤了,我要呼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