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看了几篇,我一下就站了起来,吓那小子一跳,然后就开始在老板台旁边转圈儿,“好,真他妈好!盖了帽啦!(老家方言:好的没治啦)不行,哎我说你有事儿没?要没事儿,整两盅呗!”这小子一愣,总算是看见笑脸儿啦,不容易啊!”那就整两盅呗,走吧,下馆子还是泡酒吧,你选吧!”
“随便点儿行不?”我问了他一句。"咋个随便法儿?”
“我上大学那会儿,我们兄弟们都好喝两口儿小酒,整几个小菜,简简单单的,感觉别提多爽啦!”
“我操!到你们那个时候这习惯也没改呀?”这小子一说这话,吓我一跳,闹了半天这厮也说脏话呢,操!我喜欢!
“我还没看完呢,你看这么着行不?叫你那个刘秘跑个腿儿,六里桥那儿有个串儿摊儿,摊主是个女的,姓陈,她们家的串儿味儿地道,东西干净,价钱也公道,咱整点儿串儿,她那儿还有小菜,再搞些啤酒,就你这儿吃着喝着说着,你看行不?”
“行!就这么着吧,小刘!”
这小子,真没看出来,还是个直爽的主儿,扯开嗓子就喊上啦。
刘秘进来了,这小子让她问我地方,要买的东西,我就给刘秘拉了个单子,特意叮嘱啤酒要常温的,一定找对人儿。
刘秘书走了以后,我又坐电脑跟前儿,看上文章啦!
也没管那小子那儿干嘛呢,就自顾自看,看到实在高兴的时候,就地上转圈儿,转完圈儿,再接着看。
这时候小洁电话来啦,“强子,咋回事儿?咋还不回来呢?都几点啦!”
我一边儿看文章一边儿回小洁话,“小洁,事儿还没完呢,别着急啊,回去我告诉你咋回事儿。”
“不管不管!你答应我什么啦?说话不算数嘛!”
小洁开始使性子啦,“小洁,真的没办完事儿呢,今天心情特别好!小洁乖乖在家等我,回去了,我把所有情况如实向你汇报!”
我这儿一个劲儿说好话,就想赶紧撂电话,别扰着我看文章。
“不对,你肯定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!你一个人在吗?”小洁逼问我,“没,还有一个呢,两人儿!”
“你看你看!我就知道,你们,不是在床上呢吧?”小洁又开始发浑啦!”胡说什么呢?得得得,我让他跟你说,省的你不信!"我懒得废话浪费时间,“哎我说黄总,方便接个电话不?我媳妇猜咱俩可能在床上呢!”我改口了,到现在,我觉得这小子还活着,无论是人还是思想,而且,从他的文章里我能读出让我思想为之振奋的信息,我佩服!但凡我佩服的人,势必恭敬有加!
黄总一听就笑啦,乐呵呵的接过电话:“您好,我是林导的朋友,首先声明我是男性,性取向正常,人品端正,不会乱来的。嗯,林导现在在我办公室,在看我的文章,对,这个,我也说不好,还是让林导跟您说吧。"黄总接完电话,自己拿了杯子泡茶去了。
“小洁,现在相信了吧?”
我跟小洁说,“嗯,这还差不多,看完了马上回家,不许让我等太久,为了补偿我今天的损失,明天,你必须无条件服从我的安排!”
小洁比我妈还专制。"
好好好,无条件服从,不多说啦,我赶紧看,自个儿玩儿啊!挂了。"我紧着就是挂电话。
“谢啦!要不是你接,今天晚上肯定得跟我造反。"我冲黄总笑了笑,正好看见他也冲我乐呢,“小意思。你媳妇儿管着你挺严呀!想不到林导还是个妻管严。”
“嗨!没那么严重!我大我媳妇儿不少,得让着点儿,跟女人能讲什么理呀!无奈呀!”
黄总一听我这话,哈哈大笑,“说的好!天下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,老祖宗都这么说呀!”
正说话呢,刘秘书推着个餐车就进来了,搞得跟火车上送饭的似的。
效率,不低呀,这么快就买来啦,我一看东西就知道是陈姐的没错。
嗯,够吃喝啦!
随便张罗张罗,我就跟黄总开吃开喝啦。
坐沙发上吃着真不得劲儿,我们俩干脆跟以前一样,盘腿坐地上吃上啦。
当时那个样子,根本不像个公司老总和电视台的编导,简直就像两个社会上的混子,坐那儿喝酒呢,难怪刘秘书进来几次,看见我们俩儿表情都不对。
其实这种感觉很好,我们俩都是让生活和工作操磨出来的人,别看他是老总,也装了好多年孙子,当年那个壮志凌云、激情有思想的小伙儿,早就被操磨成如今这个世故老道、处事圆滑的商人了。
好在一点,他没流落成个奸商,依然保留着旧有的儒雅气质,保持着儒商优雅的气质。
我们俩一边聊,一边吃喝。
聊到特别高兴的时候,“走一个!”
我很久没遇到这么个能说实话、能说心里话的人啦,一吐为快啊!
好多话我们俩说的异口同声,那种共鸣,让人脑子快乐、心里舒畅。
“黄总,”
“叫我如鸿。"我刚称呼,黄总就叫我改口,这是算接纳我啦,成,改!”如鸿,说实话,我以为你死啦,前几天骂完你,你别以为我心里痛快,心里,不是个滋味儿啊!”黄总当然明白我所说的"死"是什么意思,哀莫大于心死,心死了,人活着就是一具行尸走肉,“今天看了你后边的文章,哈哈哈,你小子还活着!”我打了黄总肩膀一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