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整个人化作一道青虹,直冲而上,剑意撕裂空间,竟硬生生斩向那座黑塔!然而就在即将命中之际,塔身骤然释放出一圈黑色波纹,将剑气尽数吞没。
“蝼蚁也敢撼树?”北玄讥讽。
“或许吧。”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。
是明河。
他站在祭坛边缘,双手结印,罗盘残片悬浮头顶,缓缓旋转。“但我记得你说过??时空之力,无法被篡改。”
“你想做什么?!”北玄猛然警觉。
“我想做的很简单。”明河微笑,“既然你依赖时间积累完成仪式,那我就让它……倒流。”
“什么?!”
轰??!
整个囚渊的时间流速骤然紊乱。北玄的动作变得迟缓,黑塔的光芒忽明忽暗,就连空气中飘散的尘埃都开始逆向飞行。而在众人眼中,一切却如常进行??因为他们已被明河用特殊结界保护,成为“时间之外”的存在。
“你疯了!”北玄怒吼,“逆转局部时空会引发因果崩塌!你不怕自己先消失吗?!”
“怕。”明河坦然,“但比起看着兄弟们死,我宁愿赌一把。”
时间倒流持续了仅仅三息,却足以改变战局。黑塔第九层的封印出现裂缝,那道帝冠身影发出愤怒咆哮,却被困在时间乱流中无法脱身。与此同时,纪阳抓住机会,猛然将“共主之心”推向极致!
“五位一体,四象归元??**合!**”
五道身影同时腾空,能量交融,形成一道前所未有的巨大虚影:其首如龙,目若凤,身披虎甲,足踏龟背,背生双翼,手持玉玺,赫然是传说中的“五帝合一”之象!
虚影一爪拍下,直击黑塔本体。
咔嚓??!
一声清脆响彻天地,冥渊镇魂塔投影应声碎裂,第九层彻底崩塌,那道帝冠身影在惨叫中化为飞灰,连轮回的机会都被抹去。
北玄吐血倒飞,重重砸在岩壁上,手中仅剩半枚棋子,眼神涣散。
“你……你们毁了一切……”
“不。”纪阳缓缓落地,走到他面前,俯视着他,“我们只是阻止了一场不该发生的悲剧。”
“可你们终究逃不过宿命……混沌终将降临,神陨之门早晚开启……你们不过是延缓了注定的结局。”
“也许吧。”纪阳点头,“但只要我们还站着,就永远不会让任何人替我们决定未来。”
他抬起手,玉玺碎片汇聚成一道光束,穿透北玄丹田,将其修为尽数封印。
“我不杀你。”纪阳说,“我要你活着,亲眼看着这个世界??如何在没有神明操纵的情况下,走出属于人类自己的道路。”
囚渊之外,雷云渐渐散去,久违的星光洒落大地。西漠雷原的第一缕晨曦,穿透厚重乌云,照亮了这片沉寂多年的土地。
而在深渊之下,五道身影并肩而立,望着彼此眼中倒映的光芒,谁都没有说话。
但他们都知道??
这场战斗结束了。
而真正的征途,才刚刚开始。